黑气。
随着利爪主人将其从白无崖的身躯中拔出,白无崖缓缓倒地,一大一小两具躯体在地上溅起两股尘沙。
婴儿刚刚还在昏迷当中,现在清醒了过来,不知所措下嚎啕大哭。
血无痕听的厌烦,一击手刀下,斩断其生命。
然后,他慢慢来到白无崖面前。
“白无崖,你就没觉得不对劲吗?”
听血无痕如此一提,白无崖在想今日的自己,真的觉得自己和平日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来哪不一样。
“哈哈,罢了罢了,就让你知道的明白一些吧!今日我说出一些和你有关的事迹,你的记忆就被勾起了!”
白无崖的眼睛陡然张大,此刻,他终于明白自己和往日有何不同了。
“师兄,这个往念石给你做个记号,到师傅那边替我问好!”
血无痕将一块紫色的石头慢慢塞进白无崖的手中。
“放心,一次性的!和你的小佛珠一样!”
血无痕缓缓起身,全身的气势此刻好像发生了某种变化。
“当初我爹是因为你的善良才将衣钵传给你的吧!可你的善良守不住他的衣钵啊!”
血无痕慢慢转身,下一刻,一道血魔爪无声降临在白无崖头顶。
“踏踏”
众人听着声响赶到了此处,血无痕在他们面前吐出一口鲜血,又疲惫的依靠在一座木屋边上。
他的脸上,手上,都带有清晰可见的伤口,他的衣衫破败,沾有不少的灰尘和血渍。
如今,他好像一个失去了壮年的老者,静静的坐在他们面前。
“那么,现在,你们想如何呢?”
血无痕此刻的话语中没有不安,没有慌张,仿佛还留有一丝潇洒。
“临江宗的人不会来了,我在外围布下了灵师境的气息,他们不敢过来。”
这话让众人心中一颤,他们望着彼此,企图从他们脸上望出底气来。
不知何人鼓起勇气大喊一声,
“杀,为村长报仇!”
话语一出,犹如沉静的鱼塘中落入一颗石子。
“杀,孤月村不可亡,孤月村人不可欺!”
“唉。”血无痕拍了拍自己的衣袖,无奈的起身。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孤月村的村民就倒在了地上,他们哭的哭,嚎的嚎,他们大多被断了手脚,连基本的行走能力都失去了。
“何必呢?蚂蚁再多也只是蚂蚁,怎么能斗到大象呢?喝了几两啊!醉成这样!”
血无痕望着眼前破败的村庄,远处的太阳渐渐往西方移去。
“需要抓紧时间了,不然临江宗的人真的要过来了,那时,可真的走不了了。”
血无痕开始疯狂寻找剩下的人,找到后也不直接杀了他们,只将他们基本的能力废除后再堆叠到一起。
……
听着地面上的声响,枫林此刻牙口不断打颤,他不断的流出眼泪,却不敢发出一丝的声响。
“爹!娘!”
枫林想着此生已不可再见的两人,心中一阵的发怵。
当天上的那支巨爪出现的时候,他就被自己的娘亲手送到了医馆下方的通道里,他没有想到,那是最后一面。
平时,他的母亲在晚上总会和他说一声晚安才离开的,可这次,她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枫林看着眼前和他差不多的七八个孩子,没有一个不是在伤心流泪的,没有一个不是在恐惧的。
慢慢的,他止住了自己的哭泣,他看着最前方的二人。
一个叫枫月,孤月村的新接婆。
一个叫枫亮,孤月村的下一个大夫。
他用稚嫩的手擦去脸上的鼻涕和眼泪,努力恢复了平静,他知道,现在他们还没有度过危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