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张脸……”他无奈地把目光栘向她那张吓人的脸。kanshuye.com
唉,难道真找不到半个人能够帮帮她吗?
“我的脸怎么了?”她逼近他。
“呃……”不自觉的,他的目光总是会瞟向她春光外泄的胸口。“不如你先把脸洗一洗,我替你上点妆吧。”
天下女子何其多,他可不能因为一时邪念而犯下不可挽回的错。
他不是君子,但是面对这婆娘,他会努力让自个儿变成君子,免得被她打成重伤。
“我的脸?”
“嗯,先到一旁把脸擦一擦。”
他索性拉着她走到床旁的花几,拿起布巾,沾湿之后再递给她。
“擦吧。”
擦掉之后至少不会那么吓人,省得他恶梦连连。
惠儿滟拿起湿布巾轻轻地擦拭脸上的粉,卸下一脸浓妆,恢复原本清秀的脸庞。
“这样子就不像花娘了。”
亏她还用心良苦地涂了一层粉。
项尔聿傻眼地直盯着她,顿时觉得她洗净后的秀颜是这般脱俗。
“你在瞧什么?”
见他双眼发直,她不禁娇嗔一声。
怎么,难不成是她不适合涂粉?
“呃,你的胭脂水粉呢?”
他用尽自制力才把目光栘至矮几上的佳肴,就怕自个儿会情难自遏地造次。
“谁会把那些玩意儿带在身上?”她忍不住啐了他一口,而后坐回矮几旁,对他招了招手。“先用膳吧,你应该饿了。”
“是饿了……”他嗫嚅地道。
但是瞧她这身装扮,要他怎么吃得下去?
“那还不过来?”
“哦。”
他乖乖地在她身旁落座,见她难得一脸妩媚地为他斟酒、夹菜,教他有些手足无措。
倘若她再跋扈一点、再无赖一点,或许他还比较抽得了身,但她变得如此体贴,要他怎能走得心安理得?
“还不吃?”
她已经将他的碗夹满了菜,他不吃便罢,居然还恍惚出神。
难道,这样的服侍和穿着还不够?但这已是她能容忍的极限了,总不能要她厚颜无耻地攀上他的身子吧?
不要,她做不到!
“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她到底有什么企图?
“你是我的相公,我对你好是天经地义的,是不?”她回答得非常流利,彷若真是这般单纯。
她是绝对不会告诉他,自个儿是因为他有武功底子,又适时帮了她一把,所以对他心存感激,更多了份欣赏。况且又听劲坎说他喜欢上勾栏院,然而她却不爱他去,因此最好的方法……就是由她自个儿一手包办。
“哦。”
真的这么单纯?若是如此,那她先前为何不待他好一些?
他开始吃起菜来,却压根儿感觉不出菜肴的美味与否,只是一径地睐着她;瞧她也跟着用膳,然而一头如瀑的长发,老是自她的颈项滑落,恼得她蹙起柳眉,抿着唇却又不敢动怒。
“你怎么不干脆把头发盘起?你已经出阁,也该绾发髻了,不是吗?”他大手一探,执起她柔细的发丝。
惠儿滟蓦地瞪大眼,一阵烧热感从颈项蔓延至脸庞,却又不好意思推开他。
“我又不会弄……”
惠儿滟想抓回发丝,却不偏不倚地抓上他的手,彷若烫着一般,她连忙松手,紧按在胸口,抑制骤然加速的心跳。
倘若不是因为她想耍点手段,好让他心甘情愿地留下,她才不会允许他如此肆
无忌惮地碰触她的发丝;再者,他实在是太放肆了,尽管他已是她的相公,他也不该这般喻矩,是不?
他莫名其妙地抓起她的发,这……多羞人啊!要是让旁人撞见了,她的脸要往哪儿摆啊?
“要不要我帮你?”
他不知不觉地轻抚着她细腻如丝的长发。
“嗄?”她为之一愣,回头睐着他。“你会吗?”
一个大男人居然要帮女人绾发?这……她从没听过,会不会太惊世骇俗了?再者,他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会绾发?难不成是同那些花娘请教的?
项尔聿像是被迷了心魂,盯在她脸上的目光硬是栘不开。
他的胸口有些发烫、脑袋有点迷乱,甚至还可以听见体内血液奔窜的声响,似乎声声催促着他再亲近她一点、再靠近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