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边销魂魄,一边暗失笑:真是个有趣的小女人……
寂静的夜,隐隐听得女人哽咽的低泣声。
麦色的手臂,悄悄地环上她的腰,一收,拢入男人的怀抱。
小芽心伤的闭了闭眼,愤愤地拉开他的手,倔强地又向床里边挪了挪,一点儿也不愿与他沾身。
恨死他了!恨死他了!
她不明白,真的不懂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有自己喜欢的人,还来占她的便宜,这对她是羞辱!为什么,这个混蛋男人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
身后,听得一声轻叹,塔泉支起了身,借着月光,侧着头,斜着眸,轻飘飘地看着她。
看得她哭不下去了,一转头,狠狠地瞪住他,“你看什么?!看到我这么惨你很开心吗?你到底是什么居心?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为什么?!”越骂越激动,她举起脆生生的小拳头就砸向塔泉的胸口。
塔泉却是张开大手掌温柔地握住她的拳头,按在胸口,看着她的眸子里涌起一股柔情,微微一笑,身子一倾,宽大的身体团团将她笼罩其中。
小芽的脑袋里一空,呆滞了数分钟,才惶惶地收起动摇的心,暗暗一咬牙,抽出手,恨恨地再次将他推开,然后,身子灵敏地逃开他的怀抱,躲到了床角里,惊弓之鸟般瞪着他,嘶叫:“不准碰我!你这个坏蛋!”
塔泉没有生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角眉梢都是满足后的懒意,“不让我在这儿睡么?”磁性的嗓音听得小芽心里一触,差点儿失神。
“那好,我走。”他平静地说着,一手抓起自己的外衣,一转身,下床。
小芽定定地看着他不紧不慢穿衣服的背影,胸口咚咚直跳。
披好衣服的塔泉,回头,幽幽看了她一眼,再转回头,抿唇一笑,迈着大步向外走去。
看着男人踏出了门,小芽只觉得全身的气一抽,全没了,瘫软到床上。
空荡荡的屋子里,好空虚,好凄凉……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混蛋他什么都不说?!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就是不肯说话不肯解释?!他到底想要怎样,想要她怎样?!
唔唔唔……气死了气死了……
第二天,小芽没有去送饭。
确是,她耍小性子了。不过话说到这份上儿,谁不得耍小性子?
晚上回来,朗赞没有多问,体贴的帮她打理着没做完的家事。也是,她也懒了,不想动。
又一天,小芽还是没送饭。她就不明白了,凭什么凭什么?那个死小子到底把她放在什么位置?为什么要这样气她,不明不白的这样的气她!他们这样到底算是什么?
再一天,中午时分,朗赞回来了。
小芽坐在厅堂里捣鼓她的丝围巾。
“小芽,你在织什么?”朗赞笑盈盈的坐到她身边,新奇的拿起她手上的丝线看。
小芽没好气的夺了过来。
“怎么了?”朗赞伸出手臂捆住她的肩,“好像又在闹脾气了?这次是因为什么?”
小芽嘟着嘴,斜着瞪他,“前天,你为什么不来?”
朗赞怔了怔,既而羞赧地一笑,小心地小声说:“今晚去,好不好?”
“不好!”小芽扭过头,继续气呼呼地织她的围巾。
“小芽……又是塔泉惹你了?”
小芽猛地回头瞪住他,神情很是吓人。
朗赞渐渐收敛了笑容,紧张地看着她,没敢说话。
小芽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停了一会儿,她又回过头来,问:“这两天,中午吃的什么?”生气归生气,其实她心里还是惦念着,唉,这就是女人啊。
朗赞抿唇一笑,“一天吃的干粮,昨天,正好碰上吉桑大婶,她非叫我去她家吃饭。”
小芽心里一软,温温地看了看他,“你又去帮忙了?”
朗赞纯纯一笑,“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帮忙不帮忙。我总不能看着大叔拉车子都拉不动还无动于衷,你说是吧?”
小芽不说话了,眸底湿湿的。丈夫在外头累死累活地作活,她还在家里闹气……
“塔泉……这两天我有给他送过去。”朗赞小声地说。
小芽低下头,停了一会儿,问:“那你今天咋回来了?”
“忙完了,就回来了。呵,现在有点饿了,你呢?”朗赞愉悦地望着她的脸,“你一定还没吃吧?那等一会儿,我做好饭我们一起吃,嗯?”说着,就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