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夜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别说你是我老板,就是一般同事喝醉了,我也不可能就手把她丢街上不管!”
何琳愣住,有点回不过味儿来。
许维桀看看表,向她示意,“还有半个小时就到点了,得赶紧。”
“哦。”何琳如梦初醒,又喝了两口牛奶,自己都有些糊涂了,“我昨天晚上,没……出什么洋相吧?”
许维桀看着她不安的眼神,笑了笑,“喝醉的人都那样。”
她的一口气立马又提了上来。
“不过你酒品很好,除了睡觉,什么反应都没有。”他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她半张着嘴,仔细琢磨他话语的可靠性,又看了看他。
他的眼睛异常纯净,既没有狡黠,也没有调侃,这样一双眼睛,让人无法相信有谎言的存在。
何琳一时有恍若梦中的感觉,如此说来,她脑子里装着的那些让她眼热心跳的片段都不过是自己潜意识里的臆造罢了!
她笑了下,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心头终于感觉到了轻松,还有一丝微妙的失落。
“谢谢。”她真心实意地说,“给你添麻烦了。”
他没看她,转过头望了眼窗外,阳光很好,是个好天。
何琳完全恢复了自然,就像一只机械钟,被检视无误后,重新上了发条,每一步都有条不紊起来。
她匆匆结束了早餐,起身收拾自己的东西,“我得先回趟家,换身衣服。”
许维桀坐在椅子里慢悠悠地继续喝牛奶,“要送你吗?”
“不用。”她很快地说。
他料定她会这么回答,也没坚持,只道:“路上小心。”
坐在出租车里,何琳仍然有种恍惚和不确定的感觉,难道所有的意识都是在她梦中进行的?!
不过以她对许维桀的了解,他似乎不是那种有了什么会说什么都没有的人,他惯于调侃别人,如果她出了丑,他望着自己的眼神还能那么淡定清澈么?
她轻轻吁了口气,勒令自己不再瞎想,对脑子作了强硬的清空,又把工作上的事一条条理了一遍,这才感到踏实了不少。
然而,踏实之余,还是感觉到了一丝无法言说的怅惘。
哪怕回旋在心头的那些意识都是虚幻的,没有真的发生,可是——她怎么会对自己的一个下属有感觉?!
5-3
回到办公室,熟悉的摆设和氛围,还有那些排山倒海一般涌来的纷繁复杂的事务,把何琳彻底从虚幻中拉回了现实。
难怪常言说人最脆弱的时候是在夜深人静独处时,青天白日下,哪个职场人不是呈现出虎胆龙威状?!
她刚从茶水间沏了杯浓茶回来,就看见许维桀也到公司了,正斜靠在格子间的栏杆上跟姜岚说话,脸上带着惯常的满不在乎的笑意。
何琳故作没留心,想直接晃进办公室,她觉得自己真是有些魔怔了,居然一看见他的身影心头就开始不规则地跳动,实在邪门!
偏偏姜岚不放过她,一嗓子叫住了她,“helen!”
何琳僵直地转过身去。
“咦!你的脖子怎么了?”姜岚显然注意到了她的异样,诧异地问她。
“昨晚上落枕了。”她得笑有些不自然,想尽量避免目光与许维桀的接触,只能一遍遍地低头去啜滚烫的热茶,又频频抬头,那根别扭的筋疼得更厉害了。
“真的呀!”姜岚对她深表同情,“刚才还听frank说,他昨天送你回去时,你好像有点儿醉了呢!没事吧?”
“没事。”何琳忙道,再也抑制不住地向许维桀投过去感激的一瞥,后者脸上挂着难以捉摸的笑意,朝她飞快而不露痕迹地眨了下眼,他修长的手指在栏板上敲着节拍,甚是轻快。
再度回到座位上,何琳心头残存的一点不安连带脑海里荡来漾去的那几个不纯洁的片段终于完完全全烟消云散了!
国源项目在紧锣密鼓的行进中,紧张如斯的翟副总其实也就是挂了个名头,真正在幕后统筹指挥的还是赵勇,很多销售部必须参与的具体事务则由肖敬业代劳了。但肖敬业私下里却偷偷跟何琳诉苦,说自己忙成这样,也不过是给他人作嫁衣裳。
何琳对赵勇这次怪异的安排也感到不解,“为什么不直接就分给s aron呢,这样你们组干起来不就名正言顺了!也不要翟副总这么辛苦了!”
肖敬业撇了撇嘴,“这你还看不出来,赵总现在不信任s 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