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书冷眼不答,有几分激动的看着院子。院子不算大,还算是整洁,不过看着地上散养着一只狗,跟一群鸡还是让他眉头蹙的更紧。
安迪拦住要上前阿姨,稍稍欠身,“您好,我们是来找翁小姐的。”
“找小翁的?”阿姨一听,立马一副老母鸡护小鸡的样子挡在门口,“你们是什么人?找小翁什么事?范先生知道你们要过来吗?”
连着的质问让原本就没耐性的臣知书彻底沉了脸,他抬步上前,明显是不愿意多跟她费唇舌要硬闯。阿姨也是个倔人,尤其是看着来者不善更加不肯给开门,撒泼一样把着木篱笆说什么都不让人进。
“给我把她拉开。”臣知书下命令。
跟来的助手马上上前,阿姨被人拉扯,马上嘶叫:“救命呀,刘叔、张大姐快出来,我们家来强盗了。”
左右邻居听见喊声马上出来,见这帮人欺负人,抓着放在门口的铲子扫把就冲上去,一副拼命的架势。被唤刘叔的人更是嘴上不依不饶,“不挖绝户坟,不敲寡妇门。你们这些是什么人,竟这般欺负一个小寡妇。”
这“小寡妇”自然是叫阿姨的,可听在臣知书耳里竟误以为再说翁思恩,脸色更加的差,阴沉的瞪着这些乡下人,周围的气温似乎突然的下降了几度。
“阿姨,让他们进来吧。”正是僵持,翁思恩走出屋。
“思思。”臣知书激动的叫出声,目光落到她的小腹更是急切。一把推开前面的人急冲冲的跑进去,二话不说,直接把人抱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除了道歉,他竟什么都说不出。
人散了,安迪跟几个助手都守在外面,阿姨不放心,就站在门口死都不肯走,还冲着翁思恩喊:“小翁,有事你就喊,阿姨立马冲进去。我已经给范先生打了电话,他很快就赶过来的。”
这话无意是要激怒臣知书的,可以起身,胳膊就被小手拉住,看着手臂上的小手,再大的怒火也瞬时散了,全都化成绕指柔。
话可以晚些再说,身子最为要紧。带来的医疗车上的医生先是给翁思恩做了最基本的检查,确定她没事之后,臣知书松了好大一口气。
“跟你说了我没事的,吃得好睡得好,精神头比以前好很多。”她诺诺的道,声音不大,眉宇没有任何抗拒的意味。
臣知书蹲□,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肚子,“我能摸摸他吗?”
“摸吧。”翁思恩坐直身子让他摸。
他的手靠近小腹,心里紧张的要命,当手掌贴在腹部上,那种心情竟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不知为何,眼眶一下就红了,在仰头看着她,一咧嘴,眼泪就当着她的面掉了下来。“思思,谢谢你,谢谢你,我对不起……”
嘴被捂住,翁思恩撇过脸,声音微微哽咽,“你没对不起我,都是我愿意的,都是我愿意的。”
他找来,在范小蠡来电话那天她就预料到了。臣知书对她的好,对她的宠,对她的爱她从未怀疑过,也正是因为这些让她动摇,让她不舍得,让她得知自己怀孕后从没有想过不要这个孩子。
在爱上他之后,她就再没有怨过他,若是怨只能怨自己,怨老天让他们有缘无分。
“臣子,孩子我不会打掉,我会好好照顾他。我会让他很幸福,很幸福,所以……你可以放心。”
臣知书凝视着她,“放心”二字在心口重重一击,他霍的抓住她的手,死死地,发誓一般的说道:“你不在我身边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心,思思,这辈子我都不会松开你的手,就算去死,我也要拉着你,再不放开。”
part 69 没办法放心
臣知书是死了心的不放手,翁思恩沉默以对,他也不强迫她立马答应。毕竟这一个月,她一个人吃的苦,没人可以想象。
他想好了,他就用下半辈子陪她,就不信她不心软。阿姨家就两间房,一间阿姨住,一间翁思恩住。臣知书留下,自然不可能跟阿姨住一间,厚着脸皮的抱着被子站在翁思恩的房间,嘴上说着,“没事,我睡地上。”心里却算准了她不舍得。
乡下的房子根本不铺什么地板,都是石灰地铺一层地板革。现在已经是秋末,虽说不冷,可地上也是睡不得的。臣知书假模假样的铺被子。
果不其然,还没等他铺好,床上的人已经把自己的被褥挪到里面,故作不愿意的冷声道:“你上来睡吧,睡一宿,明天赶紧回去,这没你的地方。”
臣知书偷笑一声,立马卷了被子爬上床。不过回去的事是坚决不让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