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翁思恩此时才开始感受自己的身体,可是除了右脚发麻之外,并没有任何的不妥。她小心的抬起左脚,却发现无论自己如何用力,脚都好似麻掉了一样,根本使不出劲。若是强硬的用力,只有钻心的疼痛。“我的腿怎么了?”
臣知墨脸色昏暗,眼里多是难过跟一种难以启齿的神态。就算她伶牙俐齿,在法庭上能够颠倒是非,红口白牙任意说辞,可是此时,她是实在难以开口告诉翁思恩,她的腿折了,并且会留下永久的伤害。这个伤害,要毁了她跳舞的路。对于一个舞者,这种话无非是判了死刑,而告诉她这些话让她觉得自己像一个侩子手。
“思思,你要冷静,你的腿……”她欲言又止。
翁思恩撑着手坐起来,掀开被子看见包裹着被吊起来的腿,心里有一种瞬时黑暗的感觉,那种感觉像是突然停电一样,有些意外,却只有短暂的惊慌。过了那种惊慌,她竟是比任何人都要冷静,“我会残疾吗?”
“不,不会的,只是……”臣知墨惊讶她的冷静,又对她的冷静有着莫名的担心。“思思,你听我说,你的腿……”
“不能跳舞了对吗?”翁思恩用那一双干净的眼睛看着她,看得她竟是无比的难过。臣知墨只能默默的点头,开不了口。
“不能跳舞,只是不能跳舞……”翁思恩默念着,表情说不出悲喜可是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落寞让人觉得凄凉,凄凉的让人心疼。“姐。”她抬头叫她。
这一声竟让臣知墨觉得鼻酸。“思思。”
“都有谁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我的伤。”翁思恩的过度冷静让臣知墨察觉到不对劲,隐隐想到白天母亲与她的见面。
“思思,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我也知道我妈可能跟你说了一些让你难过的话,可是请你相信我,我会帮助你跟臣子,不惜一切代价。”臣知墨保证着,可是却没有在翁思恩的眼里看到任何的光彩。
“姐,请你告诉我有多少人知道我的伤。”翁思恩执着的发问。
“除了我跟医生其他人都还不知道。”
“臣子也不知道?”翁思恩确定着。
“他还没有醒,刚刚做了一个小手术,不过你不用担心,只是小手术而已。”
“不要告诉他,不要告诉任何人。”翁思恩痴痴的道,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滑。
臣知墨愣住,瞬时意识到面前的女孩是要做出一个怎样的决定。她不敢置信,无法相信乃至觉得不可思议。“不行,我不同意,思思,你要趁着这个机会得到我的母亲我的家庭的同意,而不是趁着这个机会逃跑。”
“不是逃跑,是离开。姐,就算是我勉强进了你们家,你的父母、你家庭跟我也是格格不入的,我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补偿,我也不想让臣知书为难。或许我是爱他的,但还不够爱,我没办法为他放下自尊,也没办法为他去赌自己的一辈子。我现在走,就一切都结束了。”翁思恩像是魔障一样痴言痴语。
臣知墨看着她的模样,不知为何徒生出一种佩服,她佩服眼前这个女孩的倔强,更加佩服她的果断与坚强。不过仅仅止步于佩服而已,并不代表她认同。她说不爱却在流泪,她说结束,眼里却是心疼,这种谎话她只是说给自己听的。
不过,臣知墨知道不管此刻她说什么,翁思恩都不会改变决定,她这种人需要经历,也需要磨练。臣知墨无奈的叹气,撩开她乱了的长发,“思思,我可以答应你,可是你会后悔的,你爱臣子,为什么不承认呢?如果你执着过去,执着自尊,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