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为了你。”哈,终于轮到他装酷的时候。
“嗯?”颜子谦好笑的看着他。
“认了远大的前程,认清潮流才是我决定的依据。”一派冠冕堂皇的说词,在太阳光底下,他自信满满。
开玩笑,能稳定的持在光芒四射的人身边,没有三两三,早就被嘘声赶下台一鞠躬了,哪能继续坐镇一方。
颜子谦露出激赏的目光,能有这样的伙伴,才是最大的资产。“换句话说,我值得投资喽。”
“也许吧。”
除了冷酷点、缺乏感情点、不懂得怜香惜玉点、目光过于精准点、太过看透人心点……之外,温斯顿的缺点还好嘛……
“我会拥有全世界,如果你还有疑问的话。”
“无疑的,我会分得你霸权中相当重要的部分,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是的,你会,永远都会。”颜子谦承认。
呵呵,难得被出类拔萃的人感激,谢忆安当然得牢牢放在心上,暗爽个几天才过瘾。
就在数日后,商业界产生一项惊天动地的大改变,台湾和日本的媒体同时争相报道,霸占了绝大多数的版面与篇幅,号称本年度最大的企业连横案告吹,颜氏企业的继承人,也是凯群科技的总经理颜子谦突然宣布辞去现职,并解除与山崎静子小姐的婚事。
一时之间,颜氏企业的股票从当初的洛阳纸贵变得一文不值,天天以跌停价收盘,卖单高挂,股民为之哗然。虽然凯群科技也受池鱼之殃,但基本上因为并无直接的关联,所以在短暂数日后,危机解除。只有颜氏企业仍沉沦在水深火热中,找不到翻身的一天。
身为董事长的颜济岷瞬间成为众矢之的,灰头土脸的出现在所有的媒体面前,除了拼命挥去头上的冷汗外,没法提出有效的政策补救,亦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来。
再过数日,突然有人出面大量购买颜氏企业的股票,但价格始终压低在相当的程度上,怕再次损失的股民们盲目的抛售手中的持股,只求能换回现金。
没多久,当新股东收购的持股比例超过百分之五十后,颜氏企业正式宣布易主。
自然,颜济岷的董事长头衔被摘下,从天之骄子变成过街老鼠。众叛亲离,昔日围绕在身边阿谀谄媚的人们,在无利可图的情况下,早已作鸟兽散。在新欢或旧爱的眼中,没有钱的中年男子,是最没有身价的,更让女人避之惟恐不及,所以他到处吃闭门羹。
颜济岷没料到更糟的事情还在后头。当他带着灰败的脸色回到张妍妍的房子中,希望能得到温柔多情的安慰时,他才发现她早已经收拾好全部家当,带着细软远走高飞。
完蛋了,他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减了。
当初,他为了怕将来财产在难测的因素中消失,所以移转大多数的金钱到对他死心塌地的张妍妍户头中,连房地产也一并转到她的名下,以为至少能保有万一,现在倒成了最深的梦魇。
坐在空荡荡的房子里,他埋首双掌之中,曾经意气风发的表情不再,不可一世的豪情全失,风光大半辈子后,颜济岷当真不明白,自己做错什么,流有相同血液的儿子竟对他狠下毒手。
开门声响起,他倏地抬起头,以为张妍妍依然念旧情回来了,但进门的人却是罪魁祸首——颜子谦。
“你还有脸来。”他恶狠狠的盯着眼前似乎没有改变的儿子,“把我玩垮,连颜氏企业都失去,将来你靠西北风过日子。”
“曾几何时,你舍得把‘颜氏’给我?不待你百年之后?”他笑笑,跷起双脚的坐在颜济岷对面的椅子上,态度依旧轻松,“早该明说嘛,我真是受宠若惊啊,父亲。”
“别叫我,你从来没把我放在眼中,你根本没把我当成你父亲。”颜济岷大声的吼叫。
“没错,因为你不配。”
颜济岷气得青筋直冒,口不择言,“早知道我该在你出生时就把你掐死,省得今天危害自己。”
“缺少创意的词汇,事实上你做得也差不到哪里去。”颜子谦的双眼像鹰般锐利,直直的盯着颜济岷,吐出冰冷的话语,“为了攀龙附凤,你牺牲自己,拼命想当赵家的驸马爷。等受到赵家的青睐后,却又自觉受委屈,不肯安于现状。
“打从我出生之后,你就没有一天拿正眼瞧过我,在我母亲死后,更变本加厉。要不是我还有点利用价值,让你能从凯群科技捞到好处,恐怕你早就将我放逐到天涯海角,眼不见为净。”
是啊,还有“凯群”这张王牌,怎么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