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媛,你的爱呢?”
“抱歉,我怕是很早以前就失去爱人的能力。”她紧紧的环抱着自己,“打从跟着我妈进了颜家大门开始。”
静静的站在原地,他没有说话。江小媛闭上眼试图躲回她的冰冷防线之后,可是颜子谦已经将它破坏殆尽。
“求求你,放我走吧。”
他的回答几乎让人听不见,“这真的是你要的吗?”
她点点头,无法说出话。
她从没想过会见到他被打败的样子,但此刻某些东西似乎正在瓦解。
“好,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后,我会如你所愿。”
“什么?”
“离开后好好照顾自己,别胡思乱想。”
“我会的。”江小媛含着泪点头。
这次是真的,她痛苦的明了一切都结束了。这是她想要的,但为什么她还是这么痛苦?
在清幽的温泉饭店中,小桥流水近在眼前,山光水色尽收眼底。
箱根,位于东京的近郊,拥有许多温泉的优势,加上交通方便,因此成为东京人休闲的好去处。非假日期间,人烟稀少,饭店房间又各自独立,自成一格,因此颇为隐密。在一间奢华的榻榻米房间里,有着一男一女端坐其间。他们既非情人,也不是朋友,除了彼此打量外,未曾交谈半句。送来酒菜后,女侍赶紧离去,惟恐被紧张诡异的气氛扫到。
在暖意盎然的房间中,两人自顾自的喝着温过的清酒。颜济岷从眼角打量眼前的女人,内心兴起嫉妒之意。
他儿子的眼光颇优,相中的对象皆拿得上台面,眼前的女人虽然全身散发出冰冷气息,但燃烧后必定狂野热情。
啧啧,连做老子的都心动。只可惜,年纪大了,无福消受。他讪讪的想,没有力气追求,更没有意愿在太岁头上动土。
早知道自家儿子技高一筹,他却是在社会上历练过才发现,掌控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们死心塌地的跟着。金钱的诱惑也好,肉体的迷恋也成,一旦她们降服后,将倾全部的所能付出,毫不保留。
所以说,能让眼前的女子听令,如果说纯粹靠理念,准会笑掉人家大牙……
一定还有些别的,就像他,身旁总有些女人忠心耿耿,甚至连他放手后依然没有贰心。
为了山崎家的事,他彻底调查过,颜子谦有两个心腹,长年待在日本。
“颜先生特地找我来,有事吗?”跪坐许久,沈静欣依然没有移动分毫。
来日本数年,跪坐曾经是个苦差事。从最初的双脚麻痹,到如今的泰然自若。她早已习惯这边的|qi-shu-wang|生活方式,甚至爱上这样的生活。如果不是那口流利而不带腔调的国语,还真让人以为眼前真是个日本女人。
“虽然久仰大名,我们倒是第一次见面。”颜济岷惬意的喝着酒,“感谢你这些年来为我的儿子牺牲奉献,为人父亲,自然该替子谦道声谢,特别是他总忽略你的存在。”
“公事繁忙,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她作势要起身离门。
“既来之,则安之。放轻松点,这里地点僻静,没有人会注意到。”回避于她的问题,颜济岷只是将话题岔开。
“我的行踪从来毋需向任何人报备。”沈静欣的腰杆挺得笔直,“如果没事,我先告退。”
“唉,为了我那个不长进的儿子,你受委屈了。”
心念受到冲击,简单的话语留下了沈静欣的脚步。从台湾回来后,颜子谦刻意冷落她,甚至连原本频繁的电话都变得稀少,公司内重要的事情,完全交由谢忆安发号施令。
除了服从外,她别无他法。因为颜子谦已经清楚的说过,再有任何的妄念,要她立刻离开。
言出必行是颜子谦的成功守则,沈静欣表现在外的依然是臣服的模样。内心却有满腹的不满,已经为他做了这么多,为什么她连点最基本的关爱都得不到。
但她满腹的苦水却是未曾对谁说起过,乖乖的顺着颜子谦的心意回到日本,蛰伏在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忍辱留在此地,只等待一个渺小的机会,或许将来颜子谦能回心转意,再次想起她的好。
只是,等待一个没有结果的答案,毕竟是痛苦的。为什么这个首次见面的男人会猜中呢?
眯起凶狠的双瞳,沈静欣咬着牙,“你方才说什么?”
“女人嘛,总是愿意为爱付出一切,哪怕粉身碎骨。”
她别过头去,无法在旁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