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大量,必定会同意你娶任何人进门。”
“这样的婚姻,是对冠容公平,还是对悠闵合理呢?”景焰耸耸肩,“何况赵冠容是奶奶看上的人,许给景家的长孙,而你恰是我的哥哥,是真正该许配的那个人,这个婚姻本来就与我无关,将责任归咎在无辜第三者的身上,好生奇怪。再说,拜堂的人从头到尾都不是我,真要算起来,都是假的。如果赵冠容存有奢望,我也无力回报。”
“你……”怒火高涨,霍日晰再次揪着他,“混帐东酉,枉我努力工作供你全心全意读书,如今换来什么?”
“饱读圣贤书,更了解人言而无信,不知其可也。景家的今天就架构在信用上头,我能违背祖上的期望吗?至于赵小姐那边只能说抱歉,毕竟有人早已先许下盟约。”景焰轻巧地转过身,“亲爱的哥哥,请明白告知,为何我该珍惜一个不属于我的妻子。”
“冠容的好人尽皆知,她哪里对不起你,需要用这种手段来应付。”霍日晰龇牙咧嘴。
景焰敲敲头,突然顿悟,“是了,如果赵小姐愿意屈就当小,那再谈吧!”
“你说什么?”
“反正只要待在景家嘛,真的假的都无妨,你都已经出面说情,也为了让大家欢喜,我愿意纳她为妾。”
“该死,你敢侮辱冠容!”砰的一声,霍日晰抡起的拳头已经挥出,“给我听清楚点,没有假拜堂,景家少奶奶的地位更是稳固如山,因为她早已经是霍日晰名正言顺的妻子,与我共同拜过天地与祖上。身为景家庶出的长孙,我有权力……”他气愤地说,同时一拳接一拳,用力地朝着景焰的俊脸揍下。“用词注意点,她是你大嫂,说话别没大没小。”
唉,可怜的他,居然得用俊脸承受。没办法,算是欠赵冠容的人情,早些偿还了事吧。
擦去唇角渗出的血,整整被扯开的衣襟,景焰露出一个笑脸,“啧,早点承认嘛!何必动手动脚,我可是读书人呢。”
望着沾有血迹的双手,霍日晰突然清醒过来,“该死,我说了猪狗不如的话语!焰弟……”
“你又想退缩吗?那我的伤岂非白捱了。”老天爷,平素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兄弟,如今也只是个子凡的男人,竟然开始害怕。他无奈地翻翻白眼,“哥哥,勇敢去爱吧,冠容只要你,你也要她呵,别在我的面前表现兄友弟恭的模样。别再丢回来,我这辈子都不会真心疼惜她!”
“跟着我,她会得到什么?辛苦的过日子,烧饭洗衣,全都不是千金小姐能承受的。到最后,当爱情的迷恋过去,她会开始恨我。”霍日晰问自己,“离开景家,我什么都不是。”
拍拍他的肩,景焰打气道:“别想偏,有了你的疼爱与呵护足矣,物质上冠容要的不多。”
“唉,我全部都清楚,冠容的坚强与毅力,世间上连男子都罕有。”他垂头丧气,“但身为男人,我仍希望给她更好的生活,能够永远活在优雅的生活中,衣食无虞。”
“那你认为跟着我,她能得到什么?”景焰理直气壮地反驳,“没有情,没有爱,除了头衔外,我什么也给不起。”
“至少……你可以试着爱她。”
“当我的心已经在其他女人身上,凭什么爱她?”他真想吼出霍日晰的理智,“你忍心看着她以泪洗面,日渐消瘦,由盛开的玫瑰变成枯萎的花朵吗?”
“该死的你,别教训我!”他忿忿地瞠大眼,“我也想光明正大的拥她人怀,若不是因为……”
“因为什么?”景焰咄咄逼人地追问。
“景家需要一个强壮的靠山,所以我得小心行事。”
“笑话,你拿自己的牺牲当成救星吗?景家亏欠你的已经够多,我无意再追加一项。”
“焰弟,请你……”
“事实上,休书是冠容的要求。”他平静地说出真相,“她伤心万分,却得同时顾虑你的感受,又想成全我的人生,这样的女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你还犹豫什么?”
“你当真愿意成全我们?”已然死寂的心开始活络,霍日晰不可置信地询问。
“求之不得。”
“焰弟,你……”
他摆摆手,“唉,我真心真意欢喜你是我的哥哥,打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过去景家对你的待遇,是无力挽回的错误,你能得到幸福未尝不是件好事。景家总该有人能依自己的心意生活吧。”
看着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庞上散发出的坚毅气息,霍日晰忽然发现,曾几何时,焰弟已经长成能肩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