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上千万的违约金妳赔得起吗?”
该死的臭丫头,平日老爱爬到他头上就算了,居然捅出天大的楼子,怕官位难保的他自然得撇清一切。好,找到替死鬼,保住自己的职位之余,也好乘机除掉这个心头大患。
“总经理,你听到了,这一切都跟我无关。”
没种!夏忆侬暗暗为之唾弃,心底对他的轻视又多加深几分,以往只是以为他畏畏缩缩,原来还是个怕事的胆小鬼。
“至少比胡经理评估的结果好上数倍。”
“哼,妳懂什么?不过是个黄毛丫头。”
她努努嘴,“我问过了,原先胡经理议定的耶家光荣公司的报价整整比我后来找的为先公司贵出一倍有余。”
“该死,妳不过是个女人,懂什么生意,这是男人的世界,有男人的作法,很多东西是女人无法了解的。”胡润铭愈说愈理直气壮,偷偷瞥见总经理没有不悦的神色,说出口的言词更是放肆。“这个世界本来就以男人为中心,男人是主宰一切的天,女人算什么!自古以来,只要女人干涉,那朝的皇帝必是昏庸无道,像吕后、武后都是例子。”
“这是个两性平等的社会,男人能,女人也能。”她索性反驳回去,“除上酒家玩女人之外,我有什么不懂的。”
“夏忆侬,明天开始……不,待会儿就收拾妳的东西,不用来了。”他气恼地直接将她开除。
“在你手底下做事,哼,我也不愿意待。”她更干脆地说,“这公司留着你一天,只怕有损公司的形象而已。”
“总经理,瞧瞧,她自愿走路,一定是做错事,怕被责罚。”他睁眼说瞎话。“女人哪,敢做不敢当。”
“是吗?”欧子誉淡淡地看着合约上的数字,眼中闪动深沉的光芒,“话别说得大早,夏忆侬,妳为什么要变更合约?”
呵,当真肯听吗?
也好,将所有事摊开说穿,反正最多不过走路,她正好回家吃自己,好好地经营她的顾问事业,也省得在外头受气。
“就因为胡经理的专断,无法接纳好意见,所以我才会自作主张,先斩后奏。在市场的评价上,为先公司供应的货品质甚至更好。”反正都已经撕破脸,她索性全盘托出,“事实上,我听与光荣公司合作过的人提起,他们喜欢走后门,利用关系或给予回馈……”
胡润铭像杀鸡般发出尖叫声,“住口,妳……妳是污蔑我拿回扣吗?”
“没证据之前我不敢说,到底有没有,胡经理你心里有数。”
“妳……总经理,你应该不会随便听信谣言吧?”回过头,他恳求地望着欧子誉。
“你先下去,我自有定夺。”欧子誉皱着眉头。
“冤枉啊,子誉老弟,好歹看在我爸爸在董事会里老是支援你的份上,别让我受到不白之冤。”冷汗沁沁地提及在碁峻公司担任董事的老爸,希望至少能让欧子誉有所顾忌。
“我会调查清楚,如果没有,定还你一个清白。”他维持着一贯的淡漠,未显露任何神色。
因为他的不买帐,胡润铭恼羞成怒,却仍极力地压抑着愤怒,“老弟,看在我虚长你几岁和我老爸多年来照顾你的份上,就算真有什么错误,也该高抬贵手,别赶尽杀绝呀。”声音愈来愈小,“再说,夏忆侬不过是个小职员,说出口的话信不得的啊。”
“出去。”他硬着声命令道。
“可是……”
“要我找警卫来赶人吗?”
“好,算你狠……”一张开口,胡润铭未竟的言词全数消失在那双深沉的黑眸中,然后喃喃抱怨了几声便定出去。
“该死,妳发现他有异状多久了?为什么从来没听说?”欧子誉的注意力全拉回到幸灾乐祸的夏忆侬身上。
“呃,这两天。”她没说的是这已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她终究无法昧着良心,眼睁睁的看着胡润铭一面再地枉顾公司利益面任意非为,才决定自作主张的修改合约。
“为什么没向上呈报?”痛恨在自己工作上胡搞瞎搞的人,欧子誉的纪律观念极为强烈。
“嘿嘿嘿,这本来不是小职员的我该做的工作喔。”
“如果他没有找妳来,妳会说吗?”
“大概不会吧!”
“为什么?”他咬牙切齿地问。
“因为你付给我的薪水不包含这一项。”他在审问犯人吗?什么态度嘛,好歹她也替公司省下不少钱吧!
剑拔弩张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抿着薄唇的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