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来时头就一直低着,文案的声音也很低落。
如颜神色便凝重了起来,她马上可以认定不是小狗子诚心的出卖自己,他定是有什么苦衷。
心不由得一酸,是自己不够强大,而不能保护的了他们啊,又怎么能怪他们呢。
“你就是小狗子?”富察明瑞问道。
“奴才正是小狗子。”
“你在妓院婆子那里买了什么药?药又在哪里?受何人指使?”富察明瑞一开口就问了好几个。
“奴才买的是春药,是福晋命奴才买的,今日司徒侧福晋来了院里,在她的茶里下了一些,现在还有一包在奴才的住处。”西沟子头已挨到了地面,声音空洞。
富察明瑞正色道,“你可要想明白了,欺骗本王,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
小狗子仍旧不快不慢的回道,“奴才句句属实,没有一句假话。”
富察明瑞脸色微霁,“来人,将这奴才拉出去杖毙。”
这可是一条人命中……
看着小狗子身子明显颤了一下,却没有求饶,如颜的心软了几分。
她离开椅子,走到玉富察明瑞面对着跪下,平静道,“求王爷杖罚小狗子二十,治说谎之罪,然后将他赶出王府。”
富察明瑞不语,只是静静望着如颜,两人目光对上,一深邃的让人看不透,一鉴定不移。
如颜心里明白不是小狗子不忠心,他连自己的死都不求饶,相比定是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要保护吧?就这一点,就值得如颜不再怪他。
用自己的正福晋位置换一条人命,算是值得了。
倒不是如颜此时同情心泛滥,一是她并不看重正福晋的位置,早就安了请休的心思,另一方面,虽然知道这里是古代,奴才的命像蝼蚁一般,却还是让那个她适应不了。
想想从接触府内的事到现在,用手指头都能算出来的天数,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让她也厌烦了,不如正好借此机会出府。
只是这罪名她是背不得的,要出府也要名声清白的走。
富察明瑞点头,“福晋起来吧。”
一边对外面道,“依福晋的意思,将这奴才拉出去,打完二十,直接扔出王府。”
赵虎在外面应了一声,一挑帘子进来将小狗子一提胳膊就拎了出去。
这一次,小狗子抬了头,看向如颜,眼睛里满是愧疚和感激。
如颜没有起来,这事她活了两世,第一次给人下跪,“求王爷还臣妾公道。”
既然她们会求,她为什么不会求。
而且刚刚富察明瑞对小狗子的态度,还是站在她这边吧?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如颜都不能放过利用的机会。
富察明瑞将‘证人’都给打了又逐出府,态度已经很明朗,张淑波和李梅怎么看不冥币啊,心下就※ 橘·园※ 忆忆&手 打已知再努力无用,此时一直不予表态的如烟却开了口求公道,将事情一下子便扭过来,现在是对她们不利了。
如颜也不等富察明瑞开口,就分析道,“小狗子虽然是臣妾院里的奴才,却是菜到臣妾园子里几日,臣妾若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何不找个信赖的人,而像现在这样让人捉到把柄?司徒侧福晋在臣妾这里喝的茶是和臣妾出自同一壶的,为何她中了春药,而臣妾没有中?臣妾还是第一个品茶的呢。再者,张侧福晋能将事情的始末分析的如此透彻,仿若亲身经历一般,这一点怕是爷爷觉得说不通吧?而且蓝格格何时吃了燕窝中毒,臣妾却是不知道的,臣妾想来秉着公平处事的原则,但是却不能背下这样大的黑锅。”
话说的已经很明显,今日这事定是要弄个明白,谁也别想就这样浑水摸鱼混过去。
张淑波心下对富察明瑞如此偏袒如颜就怀不满,一听如颜的话,火气也升到了极点,“王爷,妾身们在王爷身边多说也有十年了,王爷宠爱福晋,妾们不敢不高兴,只是如此偏袒福晋,将妾身们又放在何处?”
富察明瑞的脸紧绷着,半晌才道,“一切本王心中自有分晓,若真想把事情扯开了,本王倒也要查个清楚。”
张淑波脸色更白,连一旁的李梅也低下了头,“王爷,司徒侧福晋的事情在那里放着,总该是要给所有人一个交代的。”
李梅当然不会像张淑波一样指责男人,因为她明白男人要的是不容置疑,所以将话也迂回到了事情上。
见富察明瑞这一次没有开口,她又大着胆子说道,“眼下所有的人都知道是福晋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