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错,都是可以原谅的。就算她真的不爱自己,也会和自己做朋友的。可她偏偏说要与自己为敌。
但如果,如果柳支支是风雨门的人,事情就会变得很糟糕。
她是不是呢?他无以想象。只知道,那日离开之后,风凰便死了。江湖上有消息,说他被弟子所葬,他最小的弟子说过势要报仇。
听到势要报仇的时候,苏止的心一点点冷了。他不自觉的将那个说这话的人与柳支支重叠。于是那冷冷的血液便结了冰。
他不是个好人,这一生也没做过什么好事。杀过许多人,做过许多坏事。但这一生,唯独不想那个女子恨自己。
因为他把这一生仅有的一点温柔,都送给了那个女子。哪怕她不稀罕。
街上行人不多,苏止茫然的走着。
他实在不知道该去哪里,不如,就去找个女人喝一杯吧。
苏止向着青楼街而去,青楼街上,各色女子纷纷甩着花袖勾引他。
“公子,进来坐坐啊。”
“公子,我们店里的姑娘可是个顶个的美呢。”
苏止在走进了最大的一间。苏止一直都没有发现,身后跟着一个人,
他身后的那个人,飞檐走壁跟着他,一直跟到他进了青楼。
打了一个响哨。一个女子翩然而落。女子长得顶好,绝美长勾的凤目,樱红的唇,无一不透着一股子妩媚。
风月抬起头,目光不冷不热的看着女子。
“就是他。”
“交给我吧。”女子娇笑一声,向着青楼而去。
“不要多嘴。”风月冷冷的叮嘱。
花离挑眉:“放心吧。”
风月迎着月色纵身而去,向楚王府而去。
风月回去的时候,柳支支正好将那些梅子都差人去泡了酒。
人不能与食物过不去不是。
风月躲着柳支支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怎么?知道回来了啊。”懒洋洋的声音响起,风月的脚步不自觉的停了下来,挎着肩膀回身。
“支支。”
“嗯?”
“我……”
“你如果还没编好理由,可以继续编,我听着。”喝一口茶,柳支支理理衣袖道。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他竟然敢这么多天早出晚归,也不告诉她原因,每天还躲着她走。
风月苦着脸。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与苏诉结盟,说好了一起设计苏止。最近他走在盯着苏止,找机会在他身边安插苏诉派出的人。今天才好不容易等到机会。
他本是想对她保密的。
但——
“小五,你和我一起长大,你动动手指头,我都知道你要做什么,别说撒谎了,你会的谎言都是我教的。说实话吧,是不是苏诉让你做什么了。”
柳支支也只是猜测,但看到小五一点也不反驳的样子,心里又烧起了邪火。
凭什么啊,苏诉凭什么指使她的人啊。她就剩下小五了,可是要藏着掖着恐怕他被人苏止的人找到,再受到什么伤害,这男人怎么可以放他出去呢。
风月见柳支支面色不善,急忙道:“我和你,一起,斗苏止。”
柳支支皱起眉,叹口气道:“小五,你不需要操心的。”
“我是男人。”
柳支支微愣了一下,接着惊奇的张大嘴巴,“小五,你、你说话好厉害!”
他竟然说了完整的话。对于别人这也许是很简单的事情,对于小五来说就很难了。
他小的时候受过刺激,语言有障碍。现在这样简直就是奇迹。
风月脸色微红,搅动着手指,露出了浅浅的梨花。
“还好。”
苏诉给他找了个神医,说要治疗他的声带。他最近感觉说话不像以前那么困难了。
柳支支高兴的围着他转了好几圈,一直啧啧称奇,一时间也忘记问他与苏诉的计划了。
等她再想起来的时候,风月已经回房了,而她自己也睡在苏诉身边。
改天再问吧。柳支支想着,安静的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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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晴雨从宁王府后门偷了马跑了出来。苏止很久都没有来她那里了,她也乐的清闲好练蛊。
纪墨笙在郊外的林子等着她,见她来了。纪墨笙懒洋洋道:“来了啊。”
晴雨没好气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