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样!范府炒家时,我身受重伤,差点没命(虽然事实上范琦已经没命了)是陛下救了我,那时他还是剑泉山庄的庄主,当时我还不知道他是皇子,一年的朝夕相处,我喜欢上了他,在大殿上,我凭着天后这个冰火凤镯亲自选夫,选了他为我的夫君,作为我的夫君很自然的他就成了当今皇上!”
“如此说来,这个皇位和您本来都应该是吴王的!”杨文广轻嘘了一声低声道,说到这儿他忙捂住自己的嘴,讪笑:“别生气,随口胡说的,我随口胡说的!”
我摇头轻笑:“你别说这话倒也有几分在理,所以说,别说这次暗杀的人不是吴王派来的,就是吴王派来的,那也是情理之中!更何况为了救我,他还差点送命!不过,杨文广你刚才那话在我这儿说说也就罢了,其他地方万不可说!”
他呵呵低笑:“这个我自然省的,你以为我傻啊!你这丫头也够绝的,朝中人人都知道你是他的未婚妻,选夫时你居然选他哥,哪个男人受得了这个屈辱!这个吴王也算个重情重义的汉子,你这么对他,现在他不但不记仇反而处处维护你,甚至为了救你差点搭上自己的一条命!本来我挺讨厌他的,总觉他温文尔雅的背后藏着什么,冲他这点从今往后我杨文广不会再处处针对他了!”
“好了,都说清了,可以让我休息了吧!”我靠在垫子上不置可否地笑道。
他讪笑道:“打扰了,对不住,对不住啊!”
等我一觉醒来,我们已经进了并州城,马车直接驶入张家老宅,并州刺史前段时间因病故去,现在朝廷还没有任命新的刺史,并州府衙一切事宜暂由并州长史、别驾、司马三人协同办理。知道我们这几天会到,并州府早早做好了迎接我们的准备。张家在老家还有一房族人,他们的族长抡起辈分来我应该叫他四叔公,四叔公也率领族内一众人等侯在府门外,我坐在车内并未下车,掀开帘布接受他们的朝拜后,朗声说道:“本宫偶感风寒,体虚身乏,就不跟诸位就聊了,这段时间官中有事,皆由吴王全权代理,四叔公,族内的事本宫会让义兄萧茨找您商议!”
并州长史、别驾、司马和四叔公躬身应下,我扶着小均的手缓缓走下马车,才进府,大门口跪着黑压压的一片人,一个年约四十上下管家模样的人道:“老奴叫唐胜,王爷让老奴负责老宅的一切事宜,这些都是张家老宅内的下人,他们都想一睹娘娘的芳容,给娘娘请安呢!”
我微笑抬手:“都免礼吧!”转身就往屋内走,忽然我想到什么,回头问道:“唐胜?”
“老奴在!”
“您就是弄玉的爹,胜叔?”
唐胜憨厚地低笑:“是!老奴正想问您呢,弄玉这丫头前段时间来信说会跟娘娘您一起回来,怎么不叫她呢?”
“是啊,这位姐姐,我阿姐呢!”他身后突然窜出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笑问。
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拉住他低斥:“二儿,不许无礼!要叫娘娘!娘娘见谅,这孩子不懂规矩!”说着举手就朝那孩子身上打去。
我一把拉过那孩子:“胜婶,你这是干吗!弄玉跟我情同姐妹,他叫我一声姐姐又怎么啦!”蹲下望着二儿:“你叫二儿?”
二儿有些怯怯的地望着我,忽然他的小手抚上我的面颊:“姐姐,你怎么啦?为什么哭?娘打的不疼,二儿一点也不疼!真的!”为了证明他的话,他还故意咧嘴大笑,那天真烂漫的模样像极了弄玉,我的泪流的更凶了,搂住二儿轻声道:“姐姐知道,只是看见你,姐姐想到了你阿姐!”
“怎么啦?弄玉怎么啦?娘娘您别吓奴婢!”胜婶颤抖这声音问。
见我哭的泣不成声,一旁的小均替我把弄玉怎么扮成我,如何遇刺一一道来。
胜叔老泪纵横,仰头哽声道:“好孩子!像我们唐家的子孙!老婆子,别哭了,我们唐家世世代代是张家的家奴,保护主子本就是我们唐家人命定的使命,孩子求仁得仁,我们……我们该为她高兴!”
“对不住,胜叔、胜婶,琦儿对不住你们啊!从今往后,琦儿就是你们的女儿,琦儿会代弄玉替你们养老送终!”我长跪在胜叔胜婶面前哭道。
胜叔忙跪在我面前,慌道:“那如何使得,娘娘言重了!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夫妇也不敢啊!”
“有什么使不得的!胜叔如果不答应,琦儿就长跪不起了!”
“既然娘娘这么坚持,胜叔,你就应了吧!”茨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四少爷!”胜叔低唤,见我一脸的坚持,无奈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