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往外冲。
“就在这里,你爸当时就站在这里。”柳凌站在路口,四处张望,高声喊:“旭铭,旭铭你出来,我是凌凌……”
汹涌的车辆和人流从她们身旁走过,怪异的看疯子一样的目光落母女俩身上,入夜了,路灯亮了,地上拖出长长的孤独的影子,乔亚楠低下头,无声地苦笑。
她真的以为她妈看到她爸了,异想天开。
“旭铭,你出来,我是凌凌……”柳凌不住口喊,开始还有声音发出,后来就是嘶哑的闷吼。
乔亚楠攥紧柳凌的手,衣裳被汗水湿透了,贴在身上冷得直发抖,忽然间就想起她爸刚失踪那些日子,那些天,她妈牵着她,走遍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不停地喊“旭铭旭铭……”
市里找遍了没找到,就出城,有一天母女俩迷路了,进了野外一片树林,怎么也走不出来,从白天走到黑夜,那夜下着大雨,脚下泥泞,每抬一步都那么艰难,像有无数只魑魅鬼怪的手拖攥着她的脚踝不让她走,满目的暴雨浓雾,风声嘶嘶,她怕极了,又冷又饿,不停哆嗦。
“旭铭……”柳凌嘶哑地无声地喊,跟那夜一样,在乔亚楠一头栽倒前倒了下去。
“妈!”乔亚楠低喊,张臂将她妈抱住,抓住臂膀转了一下搭到自己后背背了起来。
跟那夜不同,她不再是无助地摇着倒在泥泞地里的母亲哭喊,她长大了,她的肩膀能为她妈顶起天了。
给柳凌洗过澡抱上床,一点一点擦药,看着密密麻麻的绳子勒出的伤痕,乔亚楠忽然有些恨她爸。
不管她妈愿不愿意,她都要搬家。
她爸就算活着,她也不认一个没心没肺绝情绝义的爸。
肖天宇这些天一直住院治疗,非常烦躁不安。
中午彭禹英急匆匆回公司开会,趁着特护疏神,肖天宇悄悄出了医院,也不喊司机陪同,走路来到佳兴小区外面的路口。
他想听听上次那个令他心痛如绞的叫声。
他听到了,女人的声音凄厉惨切地高喊“旭铭旭铭”。
女人的声音像重锤敲着脑袋,一下比一下重,肖天宇头痛欲裂,越凝神听越头痛,一头朝地上栽去。
肖豫北逛着服装店,接到彭禹英的电话急忙往医院赶。
“怎么又发病了?前两天不是好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