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寄信的那个人说,非常欢迎原主来x国,届时会带着太太一起接风洗尘之类。
非常简短。
白娇看得云里雾里,这人跟原主什么关系,为什么欢迎原主去x国,难道原主有出国的打算,季砺寒知道吗,又是什么态度老天,这么重要的信息,为啥书里都没有交代只言片语
她这穿书穿得,当真文盲看布告两眼一抹黑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哀嚎。
“首长,你不能赶我走啊,那些话谁知道哪个黑心烂肺说的,真不是我说的”
“我勤勤恳恳也这些年了,不能赶我走哇”
“老婆子赶出去没法活了,没法活了”
噫,刘妈这是怎么了
刚才不还好好的,这抑扬顿挫的唱戏呢还是号丧呢
原来季砺寒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是雷霆重击,他让勤务员收拾了刘妈东西,直接转告她,最近外面有些不好的流言,让她回家歇歇。
这意思谁都懂,说是歇歇,其实就是别回来了。
也就是要辞了她。
一般要脸的人,不用等人家把难听话说出来,就自动卷铺盖赶紧走人,说起来还能留点体面。
偏偏刘妈这个人,说她精明吧比谁都精明,说她蠢吧比谁都蠢,明明心知肚明怎么回事,这种时候竟然拎不清了。
季砺寒前脚去了书房,她后脚挣脱勤务员的阻拦,就跑上去没皮没脸地哭闹开了
“首长,首长,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
勤务员忙着拉扯她“你这是干什么呢,别叫我为难”
但刘妈是谁,她的战斗力堪比村口大妈,能一边纳着鞋垫儿,一边口沫横飞面不改色地把别人家祖宗十八代上上下下全部问候一遍。
而且她在季家一个月拿十八块钱,平时虽然吃饭不上桌,但好吃好喝一样没少,还有一个小房间住着,出入接触的也都是高层次人群,因为她在季家做保姆,别人顾着季砺寒都高看她一眼被赶出去到哪儿找这么的好工作,可不得拼命闹嘛
勤务员怎么可能拦得住。
至于季砺寒,那是个体面人,什么阴谋阳谋在他眼里或许不值一提,但遇到这种没皮没脸撒泼打滚的
或许他以为刘妈不敢呢。
白娇想想他在书房里肯定皱着眉头,出又不好出来,坐又不好继续坐下去的模样,就笑不活了。
果然勤务员过来敲门求救“小白夫人,你能不能出来一下”
白娇出去干嘛
人家刘妈可是打心底看不上原主这个乡下地方来的,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嫁给他们首长的狐媚子呢,她出去说不住,两人互扯头发打一架啊
白娇才不淌这浑水,没得惹一身臊。
她直接装死,然后爬起来换了另一身裙子,然后又接连换了两身睡衣,头发一会儿扎起来,一会儿放下来,对着镜子可劲儿地臭美。
外面的吵闹最后终结于季裴。
季裴自从回来就在房间里生闷气,是真的很气,就仿佛受到欺骗一样,听见外面后妈嘴里一会儿“别摔了我的咖啡具”,一会儿什么“冰可乐”,跟耀武扬威似的。
他气得想捶墙。
一点都不想听到那个后妈的声音
他于是找出来录音机,记得里面放着一盘音乐磁带,直接点下播放,想听听歌,舒缓舒缓心情。
结果呢,不知道哪个混蛋消了他的磁带,往里面录了一堆刘妈的声音。
“人家出门还要打伞呢,怕太阳晒呢坐个自行车还矫情的让我别摔着她”
“你们猜她为啥那么风骚,为了勾引男人啊今天我都亲眼看见她勾引好几个男的了,还包括小裴两个初中男同学”
这什么乱七八糟
季裴听完脸都绿了
他拎着录音机跑了出去,冲着楼上气势汹汹地吼了一嗓子“刘妈你给我下来谁勾引我两个初中同学,你踏马给我说清楚了”
大院里有大院里的规矩,尤其家里工作的人员,更有一套严格的规章制度约束。
除了做好日常生活服务工作,是绝对不许打着首长名号办理私人的事,也不能和任何外人透露家里情况,闲聊家里的事
季砺寒是体面人,家里的事不好闹得大张旗鼓,那他就权当给刘妈一个脸面,打发她悄悄出去,这件事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