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容锦的大白眼能翻到屋顶,故意一脸可叹的样子:“殿下,该不是为那三万多军卒怎么过冬而发愁吧?”他垂眼,吹了吹浮在茶水上面的金银花,从容,淡然。纪容锦看他一副权柄在握气定神闲的样子就来气,凭什么她的点子就要白出。“嗯?”他抬眸,尾音上扬,带着一点醇酒般醉人的腔调,突然就很盅惑人心。明明喝的是茶,好不好?纪容锦耳根一热,清咳一声,像个酸腐先生:“殿下,不是我说你,不要整天光想着怎么保住三万五千人,难道你就不想让三万五千人变成五万人,甚至十万人吗?”“喔,纪东家有何高见?”燕韬眸光一亮,瞬间又恢复如常,配合对面的小娘子,像在向大儒讨教学问。“当然是……”纪容锦清咳,“突然觉得口渴。”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茶几上的空杯子。燕韬对某小娘子的小伎俩心知肚明,一边伸手拿杯、拿热水壶,一边看她似笑非笑的神情,“纪东家还真渴的是时候。”小娘子故意傲娇的微抬下巴:“那殿下肯不肯降贵给民女倒一杯嘛!”赚不到好处,使唤一回尊贵的辽东王也算解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