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转百米,元宝风风火火朝章仪宫杀了过去,后头跟着一溜宫女太监,却是个个面容焦虑。
主子这会儿动静闹这么大,明日这宫里指不定要传出什么话来。
不等众人劝阻,元宝一脚已然踏进了章仪宫。
守门的太监一见皇后亲临,眼珠子都瞪圆了,“陛下,皇后娘娘驾到!!”
小太监扯着嗓门朝殿里喊,深怕里头的人听不见似的,元宝嗤之以鼻,斜眼瞪了眼太监,而后一把推开了殿门。
殿里的景象跟元宝脑补的画面如出一辙,金丝楠木大床,一美人只着薄纱露出大片白嫩肌肤横躺在床,露出的半张脸魅惑妖娆,皇帝醉眼迷蒙靠在她胸前,显然好戏刚进行一半。
“啧啧,果然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元宝摸着下巴,一副流里流气的模样看着床上二人,眼里满是幸灾乐祸,瞅见皇帝的大喜衣衫还整齐穿着,她心里下意识平静了些。
还好还好,一切还来得及。
察觉到殿门大开,床里的美人睁开眼,见着门外直愣愣盯着她看的元宝,美人忽然尖叫出声。
“啊啊啊啊!”
“大胆!何人敢擅闯章仪宫!”
“还不快给我拉下去杖毙!”
美人一怒,原形毕露。
她柳眉倒竖,一副被人坏了好事怒不可遏的样子很是难看,元宝饶有兴致看着,心情颇好。
柳美人美则美矣,就是经不起咋呼,这一咋呼,活像个街头泼妇。
“切,我当是怎样的风华绝代倾国倾城,不过如此嘛。”
皇帝好这口?
口味挺重啊。
此时醉得一塌糊涂的皇帝方才磨磨蹭蹭从床里爬起来,迷蒙的双眼慵懒扫过门口的元宝,触及到她身上与自己同色系的喜服,皇帝这才清明起来。
“皇后?你怎么在这?”
柳美人一听,脸色煞白。
她刚刚说了什么?要将皇后杖毙?我天。
麻溜地从床上滚下来,在地上恭敬跪了下去,“恭迎皇后。”
那低敛的眼皮底下,双眼却露着精光,这晚这一出,正合她意。
元宝此时的脸色好不到哪去,看着懵里懵懂的皇帝她牙根都痒痒,“陛下好兴致啊,大婚之夜,跑来美人这里颠|鸾倒凤?”
皇帝略微尴尬,往床里一瞅,见凌乱的被褥,美人衣衫半露……
“这……”
意识到什么后,皇帝挠了挠后脑勺,头脑开始发懵,明明是去的凤宁宫,怎么跑这来了?
“对不住,许是朕喝多了,走错了地。”
他歉意扫了眼柳美人,果断从床上站起,拉起元宝就往外走,“回宫吧,大婚之礼还未完。”
狗皇帝这么老实?
元宝心里的火气莫名压了下去,瞧见此刻两人交握的手,她心里动了动,不过一瞬,便又恢复平静。
帝后大婚之礼忙到了三更天,由于元宝誓死抗拒行夫妻之礼,皇帝没法,加上醉得头晕脑胀,最终自个儿倒头睡了过去。
次日,当嬷嬷们更换了新的被褥,未在床垫上发现丝毫处女血迹时,神色忽然微妙起来。
不久后,皇后娘娘昨夜独守空房、皇后娘娘言行无状彪悍善妒、皇后娘娘大婚之夜衣衫不整大闹章仪宫等等的消息传遍了皇宫。
元宝跟着皇帝去坤宁宫请安,一路听着宫女太监们窃窃私语背着她说长道短,心里凉了半截。
这刚入宫,就污名远扬了,以后可怎么混?
“陛下,昨晚的事您可是清楚的,我几时大闹章仪宫了?”
单纯的去看活春宫了而已!
皇帝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回了句:“外人如何想自由他们想去,与你何干?”
“可他们污蔑造谣我!”
皇帝眉头一动,凉凉道:“哪里污蔑了?你昨晚不是衣衫不整?”
元宝想起来自个儿昨晚披着凤袍邋里邋遢闯章仪宫的模样,顿时噎住了。
怎么忘记了这茬儿?草率了。
“那污蔑我彪悍善妒怎么说!”
皇帝向前的步子一顿,转头看她,“你不善妒?”
“妒个鬼!”
“那你闯章仪宫作甚?”
“……”
元宝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