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么就给我什么?
这话说的太有诱惑力,宛宁心里不免起了点小波澜。
但是看看小魔尊这满身的伤痕,和他清澈的有点可怕的眼神。
宛宁觉得自己此刻要是趁人之危,那就有点太不是人了。
她摸了摸魔尊的小龙角道:“你不必许诺我这些,我也不会走的。”
小魔尊看着宛宁手腕上的手镯,他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
既不是要杀人时候毛骨悚然的笑,也不是若有若无的嘲笑。
他只是笑了,看上去像其他人一样笑了。
宛宁因为凑的很近,这才发现,魔尊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是有梨涡的,但是只有一边有。
因为不是特别明显,再加上魔尊也不常常这样笑,所以宛宁一直都没有发现。
“我洗好了。”魔尊直接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哗啦啦的水倒了一地,宛宁连忙把新衣服给魔尊套上,又用了一个烘干的术法。
魔尊没什么常识,他野惯了,就带着这么湿漉漉的头发,直接躺在了客栈的床上。
宛宁见状跟个老妈子一样,拿毛巾给他擦头发。
头发是不能用灵诀的,一旦用了,头发里的水分也会消失,这样魔尊这一头柔顺的如同绸缎的头发,就会变成枯草了。
给魔尊擦干了头发,宛宁又用术法生出了一点风,给他吹了吹。
头发干了之后,如同华美的绸缎一样,散落在他的身上。
魔尊冲着宛宁招了招手。
“嗯?”
“我累了,睡觉吧。”
说着,魔尊就抱住了宛宁的腰,自己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宛宁:枕头湿了,拿她当枕头呢?
不过宛宁也没有推开他,看在他可怜的份上,宛宁也抱住了他,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
识海被当时的自爆伤到之后,魔尊又强行使用灵力与玄庭交手。
这也就导致了,他的记忆开始混乱,一会他是十岁的自己,一会是二十岁。
在混乱的时间与空间里,魔尊找不到出口,就像是做一场没有尽头,一直循环的梦。
忽然,他睁开了眼睛,梦醒了。
但是身边人的触感是真实的。
耳边的童谣还没有完全散去,身边人的体温有些烫手。
魔尊看了看自己的处境。
这具身体应该是十七岁时候,那时他刚杀掉自己的父亲,用他的尸体做了武器。
这武器比先前的剑要趁手,他很感谢父亲为他送上了这样一件兵器。
他的身下,躺着他的左护法。
魔尊皱了皱眉头。
他并不记得这段记忆里有左护法。
难道是记忆开始紊乱,将前后的记忆掺杂在了一起,形成了新故事吗。
魔尊有些不大确定眼前的左护法是真的还是假的。
造成这个的原因,一来是因为他神魂不稳,二来是他的识海太混乱了,他已经无法清晰的告知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
他还没想清楚,就看到前面的左护法醒过来了。
左护法大概没有睡的很熟,有一点动静就睁开眼睛了,她看上去有点睡眼惺忪,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柔声道:“不是说要休息一下,怎么醒的这样快。”
宛宁见魔尊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还以为他心里害怕。毕竟一个被父母这样对待的小孩子,会害怕长辈离开是很正常的。
她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害怕一睁开眼父母就不见了。
于是她一边抚摸着魔尊秀丽的长发一边说道:“我不会走的,放心睡吧,也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我会保护你的。”
魔尊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听人说过这样的情况。
说书人曾经说过,凡人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要什么发生,什么就会出现在梦里。
难道是他心有所求,所以才做了这么荒诞的梦?
魔尊很快就接受了现状,他并不排斥,这就够了。
抱着宛宁的腰用力了一点,他心想着,难道自己其实很想认宛宁当母亲?
虽说他曾经的确幻想过与自己被母亲哄睡,可那时候的心境跟现在,有很大的不一样。
但是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