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属下怎么会知道首辅的行程呢。但是七公主要去护城河放纸船,属下是偶然听见的,属下也没想着是首辅,随便什么男人都行,只要能让七公主当小寡妇就好。”
韩让垂眸道:“你就这么想让别人当寡妇?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个喜好。”
宛宁扮可怜道:“主子,我人都被七公主杀死过一回了,让她当个寡妇难道不是便宜她吗。”
这句话倒让韩让的疑心稍微消了一点,他在这句话里,看出了小六从前的睚眦必报。
总算还有些从前的影子。
但韩让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他皱着眉头,略有些嫌弃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宛宁。
“习武之人,如此贪恋口腹之欲,接下来的一个月,你只许吃清粥小菜,不得再吃市井小食。”
宛宁脑袋转不过弯了。
什么?
我吃点小食也招惹你了?你管天管地还管别人吃东西?
但事情就是这样无厘头的发生了。
就如同她无厘头的跟韩让解释她撮合七公主跟首辅一样,韩让也以无厘头的办法解决了她。
说到底,除了宛宁的解释,韩让想不到其他的解释,如果说宛宁成了七公主的人,那宛宁不必要撮合七公主跟季秋朝,这绝对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七公主如今伸手皇帝宠爱,可季家已经被厌弃,七公主怎么会冒着自己被皇帝厌弃的风险,去和季秋朝成亲。
但是如果事情真的如同宛宁说的那样,那她的报复未免太儿戏了,七公主又并非普通妇人,她怎么会因为一次偶遇就芳心暗许。
说起来……韩让最后只能认为是小六差点死过一次,现在脑子有些……不大正常。
——宛宁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了神经病,她正思考着背着韩让吃东西的可能性,毕竟她也不是一直跟在韩让的身边,偷吃什么,韩让完全管不了嘛。
然而宛宁想的很好,谁能料到,她接下来的这些天……完全被韩让玩弄于股掌之中。
她作为侍卫,职责便是保护韩让的安全,等韩让回了东厂,她也就可以休息了。
天才刚黑,现在出去还是能买到吃的,宛宁美滋滋的想着。
然而她刚冒出这个想法,就听到屋内的韩让道:“你在宫内,武艺退不了不少,如今正好我有闲暇,你与朔严对战,我瞧瞧错处。”
宛宁只能留下来跟朔严切磋。
韩让看完了,也没提什么意见,就说了句:“反应太慢,你在分心想什么。”
“回厂公,属下大概是没吃饱饭。”宛宁小小的暗示了一下。
“习武之人,要练就强健的身躯必须要能吃苦耐劳,七分饱能磨炼你的意志,太过舒适的环境,会让你的意志消沉。”韩让缓缓道,目光中却带着点促狭的笑意。
朔严一副深以为然,被韩让洗脑洗傻了的表情。
宛宁看出来了,韩让他是故意的。
不满意自己那天的解释,故意找茬呢。
小心眼,小气鬼。
心里骂了两句,宛宁嘴上笑眯眯还是赞同道:“厂公说的是。”
韩让看见宛宁牙都快咬碎了,脸上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不由得心里一阵好笑。
这小六子,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了,还以为自己多聪明。
韩让在官场也好,在宫中也罢,见了太多虚与委蛇你来我往的场面,勾心斗角是宫廷本色,他便是从那样的地方同颖而出的。
大概是厌倦了同聪明人耍心眼,他现在逗弄一下自己犯蠢又不自知的下属,心里觉得有些好玩。
就这样,韩让把各种各样的理由都用了一遍,强行让宛宁错过了买小食的时间,等她离开的时候,外面的铺子早就关门了。
又一日,宛宁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又准备出去买东西,韩让又把她叫住了。
“厂公,还有什么吩咐。”宛宁低着头,眼睛能把地面戳出一个洞。
韩让好整以暇,修长的手指头捏着一枚棋子放在棋盘上若有所思道:“我看你十分喜欢下棋,过来,我教教你。”
要是平常,宛宁早就扑上去了。
但是现在,她心里无比的幽怨。
让人无偿加班的老板就是不行!就算是韩让老大也不行!
舔狗也是有尊严的!
“厂公,我天生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