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婷自然是没有见过“移尸丹”的。
虽然她知道,她爹带着她刚到县城的时候,给人捞过尸。
但也仅限于此。
关于捞尸的规矩、门道、禁忌,她一概不知。
甚至王和平到底中的是什么毒?怎么中的毒?她也完全不清楚。
她爹也只含糊其辞地对她说过,谁要是能破解桃花乡的危机,那么那个人就能救他的命!
赌约和比试,都是王婷对张浩然的测试。
张浩然刚来村里的头几天,王婷就看出他有真本事。
但那时候,她还不确定,张浩然的本事有多大!
所以她才会请乔老来帮她一把。
可当那场比试结束后,王婷立马就铁了心,一定要让张浩然跟她去县城!
只要张浩然能救她爹,药丸她可以吃、身子她可以给!
王婷脖子一仰,将药丸吞下。
“是不是有点儿甜?”张浩然冷不丁地问。
王婷咂了下舌头,点头道:
“确实有点儿甜……这是怎么回事儿?”
“没事,甜就对了。”
移尸丹里有一味“处子血”。
没中毒的人服下后,嘴里就跟有条死鱼一样,腥得不行。
可要是换成中了尸毒的人,就能尝出一股淡淡的“甜味”。
张浩然既要和王婷对赌,同时也是在保她的命!
这也是乔老临走前,对他唯一的请求。
吃完药之后,张浩然敲了敲陈寡妇家的房门。
“陈婶儿,是我,张浩然。我来给你瞧病了。”
不一会儿,房门开了。
陈寡妇穿着一件碎花衬衫,衣服料子很薄,看上去非常廉价。
再搭配上肥大的裤子和带扣布鞋,标准的农村妇女打扮。
陈寡妇刚才正好在打扫屋子。
所以她的脸灰扑扑的,屋里也蒙着一层灰尘。
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
“小张大夫,见笑了,俺这屋里乱得很,要不……”
陈寡妇本来想让张浩然晚点儿再过来。
可张浩然却摆了摆手,微笑着说:
“不碍事,我帮你把个脉就走。”
一听张浩然这么说,陈寡妇当即转身回屋。
然后从裤兜里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将它垫在了凳子上。
“小张大夫,来,你坐这儿,有帕子垫着,干净。”
陈寡妇的目光,全程都放在张浩然身上。
一旁的王婷就像个透明人似的。
陈寡妇既不搭理,也不招待。
她脸上始终挂着笑容,但这全都是因为张浩然的缘故。
毕竟,张浩然是她的救命恩人!
至于她为什么要无视王婷,那又是后话了。
陈寡妇非常热情地把张浩然迎进了屋里。
王婷则一言不发地跟在张浩然身后。
三个人都进屋之后,陈寡妇把手在衣服上使劲蹭了蹭,问:
“小张大夫,俺刚才不是还听见广播里说,要…要…那词儿咋说来着?”
“隔离。”
“唉对对对,说俺得隔离,意思就是俺不能出门,对不?”
张浩然点了点头。
他原本还担心陈婶儿会有些抵触情绪。
毕竟隔离的滋味,可一点儿都不好受!
但没想到,陈婶儿还挺乐观。
一说让她隔离,她就忙活着打扫起了屋子。
说着,陈寡妇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立刻转身去了里屋。
没过多久,只见她端了个破碗,表情十分尴尬地走回了堂屋。
陈寡妇非常想报答张浩然,如果条件允许,她甚至愿意杀猪宰牛,好好款待张浩然。
可她现在,什么都没有。
“你瞧,俺家里也实在找不出个喝水的杯子,要不你将就一下……”
张浩然明白她的心思。
但现在还不是感恩的时候。
于是他连忙打断了陈寡妇,正声道:
“婶儿,水不着急喝,你先坐下,我给你号号脉。”
陈寡妇连连点头。
她坐在张浩然对面,把手放到了桌上。
张浩然搭上脉,和她简单聊了几句:
“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