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复来趁梁白衾抽剑未及,虎吼一声,手中金刀脱手,夹着浓烈劲风,向他面门呼啸而去。同时弯腰曲膝,身子猛退,只想借他避刀的瞬间,退至安全地方。哪知梁白衾长笑一声,却不去抽剑,右手一抬,“当”地一声,不似肉身中刀,袖口闪处,却见一个黑色铁钩,连在他的手臂之下。金刀被他手臂一格,竟是换了方向,旋转着向祁复来前胸砍去。这下事出突兀,祁复来如何能避得?梁白衾脸上含笑,自以为这一刀能稳稳将他砍翻在地。
蓦听得“呜”地一声,另有一个沉重事物,如流星赶月,在金刀砍中祁复来之前,后发而先至,侧面撞上金刀的刀背,二物相撞,发出“嘭”的一声,各自落于地上。梁白衾定睛一看,却是一个石块,足有拳头大小,想来很是沉重。有人竟然将这石块当作暗器,击落金刀,这份手劲,实非自己能比,心中大惊。大声道:“原来还另外有高手在这里,嘿嘿,为何又缩头缩脑不敢见人?”话音未落,便见他身侧不远处的几株大树后面,缓缓走出来几人。当前一人,面现怒容,眼光如电,正是严家大爷严赤风。
梁白衾自是认得,知道不妙,强笑道:“好!好!原来是严大爷和严五爷到了。我梁某好大的面子。”严赤风眼神盯着他,冷声道:“说!为何要冤枉烟雨门?为何要挑起烟雨门和白云城的争端?”梁白衾脸现异色,道:“你说甚么?我听不懂。”严青阳喝道:“你还狡赖!刚才你们所说,我们俱已听得明明白白。”梁白衾摇头道:“我们刚才说甚么了?不过是白云城自家之事,又碍你们烟雨门甚么事了?”忽尔眼睛一闪,向着祁复来的方向喊道:“祁堂主你莫跑,来向严家二少说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