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降临,龙天草草的收拾了一下不急不缓的向城门方向走去,而在龙天起身的同时,距离龙天不远处的两个阴暗处各自钻出一道人影飞速的向龙府赶去,速度比龙天快了许多。
家主龙昊的双手负背的站在个人密室之内,片刻后,一个浑身银甲的大汉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
龙昊看了来人一眼,微微一叹道:“只剩下七个月了,这三个月来,天儿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回家主,九少爷这三个月来每天都是天亮离开龙府直到天黑才会回来,期间都是在城外的老木林里做奔跑击拳踢腿等训练,而且是一刻不停的疯狂训练,说实话连属下看了都极为精心,九少爷这哪是在锻炼啊,根本就是在折磨自己啊”,大汉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叹道。
龙昊闻言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沉思了片刻,旋即问道:“蛮牛,你有没有发现天儿身上一些奇怪的地方,若是普通人,按照这种程度的训练,即使不死也早就脱了层皮了。”
银甲大汉闻言,毫不犹豫的点点头道:“说来奇怪,九少爷似乎在修炼什么功法,每次训练的脱力后,只要在地上打坐一个小时就能恢复如初,但是属下曾今偷偷探查过,却没有在九少爷体内探到任何能量痕迹。”
说道这里,银甲大汉顿了顿,旋即又道:“还有一点,我今天看到九少爷在修炼一套拳法武技,属下观其气势,应该是黄阶高级的武技,但奇怪的是,属下从没有看到过这种拳法,也不知道九少爷是从哪里学来的。”
听完银甲大汉的话后,龙昊顿时陷入了沉默,联系三个月来龙天的种种惊人变化,理了理思路,最后想到了一个唯一合理的解释。
那就是,龙天在定然是得到了某些奇遇,或者说是某种适合他体质的功法,奇遇这个东西虽然看似飘渺,但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龙天天生体内便没有经脉,根本无法运行功法,所以要修炼的话也只能修炼一些炼体功法。
天元大陆上也不烦出现过极个别只能炼体的例子,但无一例外都无法突破到武君级别,最高的也只能修炼到武将,而且炼体的难度足足要比练气难上十倍。
“天儿应该是得到了什么炼体功法吧,这样也好,虽然不指望他能够成为强者,但至少还是有希望得到一点点自保之力”,龙昊叹了口气道。
“天生没有筋脉,这倒是和家族祖训中的那人颇为相似,但可惜啊,可惜天儿不是金系的天赋,不然龙天的崛起也就有希望了”,暮然间龙昊满脸苦涩,心中暗叹道。
“好了,你继续暗中跟着天儿吧,务必要保护好他的安全”,最后龙昊叮嘱蛮牛道。
与此同时,龙绝的密室内同样有一名银甲大汉想起诉说同样的内容,而龙绝的猜测也和龙昊大致相同。
不过龙绝的反应却是脸色极为阴沉,旋即冷冷的道:“明天你去试试他,看看他有几斤几两,但不要暴露了自己。”
银甲大汉闻言,眼中同样闪过一抹阴霾,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弧度道:“是,二爷,属下一定将此事办妥。”
若是龙天再次,定然可以认出,那大汉便是当初押他去长老堂的银甲卫‘大力’,此人上次被龙天羞辱了一番便一直怀恨在心,此番得到龙绝的支持,心里正盘算着即使不弄死龙天也要让他脱一层皮。
其实,这三个月来,两人的监视龙天哪能不知,龙天前世毕竟是个武林高手,这点洞悉力还是有的,只是他也没办法,所以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幸好自己的修炼即使被他们看到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龙天刚刚回到自己的居所,却愕然的看到小院内不知何时已经站立着一条纤细的身影,在夜幕的遮掩下显得格外的朦胧。
根本不用猜想,龙天看到身影的瞬间便知道了来人是谁了,心脏不由自主的急速跳动的几下,脑中仿佛电影般的闪过尘封了十年的片段。
十年前,那是一个大雪纷飞天寒地冻的夜晚,当时才五岁的龙天由于思念母亲,独自一人跑到街头四处游荡,却在街头的角落看到一个衣裳单薄褴褛,被冻得瑟瑟发抖快要奄奄一息的女孩。
而那时,一头瘸腿的野狗正流着口水缓缓的走向女孩,旋即张开血盆大口咬向女孩,女孩蜷缩着墙脚绝望的呜鸣着。
然而就在野狗即将扑到女孩身上的瞬间,一根尖锐的木刺狠狠的扎进了野狗的喉咙,野狗瞬间呜鸣几声倒地不起,而木刺的末端握着一双冻得紫红的小手。
那是他第一次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