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高耸入云,太华少华遥遥相对,一道绚丽的彩虹仿佛一架天桥,连通着两座巍峨大山。淅沥的雨滴渐渐收敛,冲刷了大地,却冲不掉那些情怨纠缠。
美丽的少女抱腿蹲在潮湿的草地上,绫罗绸缎紧紧贴着曼妙的酮体。被雨水浸透的衣衫湿答答的,隐约可见晶莹的肉色。那一头乌黑柔顺的青丝还止不住的淌着水滴,遮住了几许容颜,却更加让人觉得惊艳。
她瞄了几眼绚烂的彩虹,露出苦笑,喃喃道:“还是干爹最疼我,外面的人都欺负我。哼,就连师父都嫌弃我,好想干爹……”
她神色憔悴,小脸红扑扑的,全身打着冷颤,黯然低语。
突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她慌忙紧了紧衣服,湿透的衣衫却哪里能够遮住这诱人的妙体。她不禁惊慌的向来人看去,却是眼前一亮。
来人身长八尺、彪腹狼腰。那张脸上蚕眉鹰目、鼻挺唇薄,乌青紧衫,宝蓝长带,平底靴子托着硬朗的身躯,好个英朗的青年。
美丽少女怔了一怔,发现这青年正错愕的望着自己,不由羞红了娇脸。但转眼便即醒悟,暗啐一口,朝男子骂道:“不要脸,瞧什么!”
这青年正是裴冲。太华派众道人正在前方五六里处,他来不及多等鬼面书生,当下尾随赶路。
谁知躲过大雨刚一出来不久,便见到这名貌美异常,气质恍如朝思暮想的师姐一般的女子。更让他惊愕的是,这女子全身湿透,曼妙的酮体一览无余,裴冲联想到师姐,一时情难自已,竟看得痴了。
此番陡然遭来喝骂,裴冲不由大为尴尬,他慌忙别过头去,惶恐道:“实在失礼,在下多有冒犯,尚请姑娘莫要责怪!”
少女见裴冲忙不迭别过头去,莫名来一阵失落,但转而便暗骂自己好不知羞。她俏脸红彤彤的,心如鹿撞,嘴上却道:“臭小子占了本姑娘便宜,竟然还要我不要责怪。哼,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裴冲闻言不禁呆愣良久,他万万没有想到长相清纯脱俗的少女出言竟然如此孟浪。但他自知理亏,却也坦然受了辱骂,不过,终是放浪不羁,道:“在下知罪,姑娘责骂的是,是该要责怪在下。不过,今日能享来如此眼福,便责怪多少次,在下也是心甘情愿的!”
那女子听了俏脸一红,心头却没来由一喜,嘴中骂道:“油嘴滑舌,真是讨打!”
裴冲莞尔一笑,目光故意在那曼妙流连几分,方才慢悠悠转过头去,笑道:“能被如此妙人打上几下,也真是艳福不浅了!啊呵……这荒郊野外的,姑娘与在下又是孤男寡女,我看姑娘最好还是把衣服穿紧一些的好!啊哈……”
那女子听罢心中羞涩,慌忙紧了紧湿哒哒的衣衫,忍不住骂道:“好你个登徒子,敢对本姑娘如此无礼,小心姑奶奶把你的一对招子扣下来!”
裴冲闻言故作惊吓,笑道:“啊哟,若没了脸上这一对珠子,那可大大不妙。姑娘竟然如此毒辣,在下还是先走为妙!”说罢不再迟疑,迈步便走。他亦不愿在此逗留,尾随太华众道才是正事。
那女子却一下慌了,道:“哎哟,你这人怎这般不识耍!罢了,我不挖你眼珠子便是了!”
裴冲听了一笑,却抱了抱拳就要继续赶路。谁知那女子却依旧不依不饶,道:“喂!你这人怎么这样,这荒无人烟的,你就这般放心把我一个弱女子独个儿闪在这里吗?况且我现在……我现在的衣服,走路也不方便啊!”
裴冲闻言略一沉吟,心道有理,便道:“姑娘想要怎样?在下适才看了姑娘的身子,但能效劳之处,必定不敢推辞!”
那女子听罢一急,气鼓鼓道:“你胡说些什么?不许说你看了本姑娘身子!”说罢见裴冲一副满不在乎,只得轻哼一声,露出浅笑,道:“你……你去捡些干柴禾来,给我生堆火,待姑娘我把衣衫烘干,能走了,你才能离开!”
裴冲眉头一皱,望了望太华派众道士离去的方向,叹了口气,道:“也只能这样了,请姑娘稍候!”说罢举步去寻。
美丽少女却不忘嘱托,喊道:“喂!你莫要走远……”裴冲胡乱答应一声,便即去了。
不一会儿裴冲抱来一堆柴禾,将出火石点起火。裴冲背对那少女,收起嬉笑,正色道:“姑娘,你且就着火烤衣衫。但男女授受不亲,一会儿姑娘你赤身……在下万不敢立于此地,加之在下实在身有要事,不敢久留,这便告辞!”
说罢起身举步就走,那少女却急切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你当真就这般忍心将我一个弱女子独个儿留在这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