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这并不是别人的记忆，而是他自己的。

叮咚！水滴落在水池之中格外清脆，山洞外面赵阳缓缓走进来，手中捧着一个奇怪的水果，红色的，红的妖艳，散发着诱人清香。

“青阳，你看我摘来的这个，你尝尝。”赵阳将那个奇怪水果递给唐青阳，唐青阳也已经习以为常，这些天赵阳经常会带一些奇怪的水果来给他，这些水果虽然看起来奇怪，但是却都有一个共同作用，那就是浑厚的天地之气，在这段时间里面唐青阳甚至都感觉自己的力量越来越磅礴，假以时日都可以再次晋升，不过在这个世界里面似乎有一个禁锢，紧紧束缚着他。

“青阳，你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么？”赵阳坐在唐青阳身边轻声问道。

“嗯？”唐青阳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了然，赵阳毕竟也不是一般的女子，察言观色当然很敏感，她应该是看出了自己最近这段时间有些情绪凝重吧。

“你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跟我说，我……”

“我没事。”唐青阳握着赵阳的手轻声说道，不过沉吟片刻却还是选择开口，“好吧，我跟你说，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有些疑惑，灵魂商人到底是什么，魔在这个世间又是什么，那时候我一直都认为灵魂商人就像恶魔跟我说的一样，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存在，然而现在我才明白，所谓的灵魂商人，不过是曾经的一个人留下的一枚棋子，他的目的说来也简单，就是想探寻这个世界力量的巅峰，一个为了追求力量而不择手段的人。”

说到这里唐青阳的脸色有些苦涩，赵阳轻轻握着他的手。

“你放心吧，当成的那个人并不是现在的我，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很多事情都会改变。”唐青阳轻轻摇头，曾经叱咤风云的第一任灵魂商人不是别人，而是他本人，这还是唐青阳怎么都想不到的，而所谓的恶魔不过是曾经的他分离出来的一丝残念而已。也就是说，在这过去的五年里面，他一直都想摆脱的人其实就是他自己。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唐青阳甚至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所谓的魔并非别人，而是每一个人心底的邪念，就像恶魔一样，是曾经的我的一丝残念，也是一丝恶念。”唐青阳长叹一声，当知道这个真相的时候，他也被深深震惊了，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所有的世间魔不过是世间百族之人的一丝邪念，正所谓魔由心生不过如此。

“可笑百族之人还将恶魔当成百族共同的敌人，殊不知，所谓的魔就是他们，他们就是魔，只不过是换了一个身份，换了一个角色，就可以自己跟自己对抗。”想到自己因为融合了自己身为恶魔的那部分力量之后，爆发出来的可怕黑暗力量，立刻被百族之人当成了天下大敌，而后共同对抗的时候，唐青阳就有些哑然。现在想想，自己不过是一个不幸的人，因为他正好可以将自己的邪恶力量也融合而已。

对于这些赵阳并不清楚，但是此时听起也有些震撼。

“如果是这么说的话，那么所谓的魔道岂不是……”

“不错，哪怕是在上古年前，百族也只是付出了惨重代价，将上古魔族封印，而不是彻底毁灭。因为魔由心生，这个世间只要有百族，就有邪魔，所以百族不灭，魔道不除，他们能够做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封印，封印，再封印，重复做着同样的事情。”唐青阳神色有些恍惚，看着天空，“如果说有一天百族真的将魔族毁灭，那么那一天也同样是百族之人共同的末日。”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赵阳看着唐青阳，她知道既然唐青阳这么说，那么就是已经有决定了。唐青阳的目光缓缓收回，而后落在赵阳身上，赵阳神色温柔，轻轻依偎在唐青阳的胸口，“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永远跟在你身边，青阳，以后就像曾经一样，你不管是灵魂商人，还是唐青阳，我都是你身后的萨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