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罗西悲伤痛涕的直到丑时。
看夜色已经太晚了,血色的夜空透着一股诡异。
罗西见婉莺靠着自己已经疲倦的睡着了,拍了拍她的肩膀,只见婉莺懒洋洋的不愿起来,继续靠着罗西睡着,罗西怕她在这睡得着凉了,便轻轻的抱起她,将她送回了她自己的房间,轻轻脱掉婉莺的鞋子,给她盖好被子,关好门窗,这才走出婉莺的闺房。
朝着李泌给自己安排的房间走来。
到了房间,便和衣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罗西和大家用过早餐,便同李泌到了书房,将怀中的那张幕后凶手写的帛书递于李泌,说道,“相爷,你看看这个笔迹,可认识?”
李泌接过帛书,看着上面的笔迹,说道,“有些眼熟,你容老夫好好想想。”
罗西一看,相爷这有戏,也不催他,在一边静静的等着。
李泌想了很久,才想起来,说道,“这笔迹看着很像是前太常少卿裴液所写。”
罗西接着问道,“这裴液是何人?”
李泌回道,“他是晋阳公主的驸马都尉,其母是郜国公主,和太子妃萧氏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罗西听到这,继续问道,“那他和萧氏的关系如何?”
李泌回道,“他们虽说只是同母异父,但他们兄妹的关系一直都很好。”
罗西继续问道,“那这个裴液现在在何处?”
李泌答道,“他现在被皇上囚于锦州。”
罗西又问道,“太子妃还有其他兄弟吗?”
李泌回道,“她同母同父兄弟,还有萧位、萧佩、萧儒、萧偲,萧位囚于端州,萧佩、萧儒、萧偲皆囚于房州。”
罗西说道,“难道我想错了,即使萧氏将玉扳指转赠裴液等人,那也不可能啊,这裴液等人,不是被囚于锦州,就是被囚于房州,他们都未曾去过宁州,那宁州的十六个人又会是谁杀的呢?这玉扳指又是怎么到了司马英才的肚子里?”
李泌听他这么说,让罗西将整个案件的经过再陈述一遍。
罗西说完,李泌分析道,“这个案件确实与这个扳指密切相关,只要能弄清楚扳指的来路,还有那份证词上的笔迹是不是真的是裴液所写,还是有人故意模仿他的笔迹所写,只要确定写这份帛书的人,此案就容易查的多了。”
罗西在旁品了杯茶,对相爷的陈词和看法一致同意。
两人接着又商谈了下梅菊的案件,关于梅菊的案件,他现在最头疼的就是,一是,见不到皇上,得不到皇上下旨重审此案的权利,二是,进不了天牢,不知梅菊在天牢里是生是死,身体怎么样?也不能从梅菊那里得到整个案件发生的详细经过,三是,自己也不能随随便便进出太子府,询问太子府中目睹此案的相关人证。
更不能从死者的身上和案发第一现场搜集相关证物,这一切都令罗西显得非常被动。
两人商讨半天,也未得出相应结论,只能等着太子李诵看能否在太子妃萧氏那里得到什么线索?
两人坐在前厅,罗西显得莫名的烦躁,李泌在一旁劝慰着他。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相府家丁传报,太子李诵到了。
李诵刚进到前厅,就被罗西拽着,急切的追问,李诵安抚着罗西,和李泌坐在一起,说道,“我回府以后,旁敲侧击的问了敏柔,敏柔说她的玉扳指在去年的时候,她的同母异父的兄长裴液过生辰,当时在宴席上,裴液非常喜欢那个玉扳指,跟她要,她本来不想给的,可他缠的她没办法,最后,就给了裴液。”
李诵说着,端起杯盏,品了口茶,接着说道,“然后我又接着问她,梅菊前两日是怎么杀的丫鬟小玲,他跟我支支吾吾,说什么小玲打碎了碗,被梅菊看到,怒打了一顿小玲,还用花瓶去砸小玲的头,不曾想,小玲就这样被花瓶砸死了。我一听就知道她说的这些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梅菊的性情我还不了解吗?她一向对下人很是和善,连骂一句都不会,怎么可能去打下人、丫鬟,这其中分明就是另有蹊跷。”
罗西听到这,说道,“看来,梅菊的案子就只有等杨军过来,我和他再商议救人一事。”
接着又说道,“看来玉扳指却是是裴液的,而且还有他的手书,但是我真的很奇怪,他没有去过宁州,现在又被皇上囚于锦州,那他又怎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宁州呢?这个真的令我是百思不得其解。”
李诵听他说到裴液没有去过宁州,瞬间想起了什么,对罗西说道,“梅竹,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