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候,天下的男人,不论大小,都是一样的讨厌。
天下的乌鸦总是一般黑的。
虽然她的想法有一竿子打死一船人的嫌疑,但是足见她以前所受到的伤害有多么深。
“你的手怎么了?”柳青蔓忽然叫了一声。
原来,火艳一直藏在袖子里的手不经意间露了出来。
上面出现了一抹灰败之色,如同食物存积过久产生的霉菌一般,看是去有些触目惊心。
火艳没好气的说道:“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关心一下阿姨。”
阿姨?
何一凡长大了嘴巴,自己一直都站在两人身边,两人的谈话一句不漏的听在耳中,但是确实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火艳就成了柳青蔓的阿姨了……
柳青蔓倒觉得没什么,火艳是先辈的朋友,自己叫一声阿姨,还算是占了便宜了。
女人好美,都希望自己越漂亮,越年轻越好。
莫要说叫阿姨了,如果叫姐姐,没准火艳更开心。
“火阿姨,你是不是受伤了?”柳青蔓顺着她的话关切问道。
“还不是你的那个很好的朋友,用弱水伤了我的元气,没想到你们还真有点本事,竟是能得到弱水,之前你们肯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吧?”
何一凡一撇嘴,岂止是吃了不少苦头?差点没被红绦把魂魄收了!
“看起来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吧?”何一凡见火艳一直站在这里谈笑风生的,脸上也是没有半分异样,所以没太当回事。
对于圣兽来说,受了这么一点伤,就相当于乘凉的时候被蚊子踢了一脚吧?
“是没多大问题,我还得感谢你呢!”
火艳忽然冲着何一凡笑了。
这让何一凡很不适应,他总觉得这笑容里包含了太多的东西。
而他能读出来的就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何一凡浑不在意的摆摆手:“举手之劳,我只是按照村长交待的去做,倒是没有想到竟然帮到你了!”
柳青蔓却是不放心的拿着火艳的那一只手,小心的查看着。
她惊骇的发现,那一抹灰白之色,似乎有着自己的生命一般,顺着手向着胳膊用一种缓慢而又揪心的速度不断向着上面蔓延。
真的会没事吗?
一种不好的预感无端笼上柳青蔓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