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中央。银丽讨好说:“秤砣,你在这里做啥啊?”
秤砣翻着白眼珠子,阴沉沉地说:“你说干啥?”
银丽知道秤砣蛮横,就嬉笑说:“秤砣,天黑了,俺要回家吃饭。要不,你也跟俺去吧。”
秤砣黑着脸说:“银丽,你说实话,你和黄郎都干啥?”
银丽明白,秤砣吃醋了。但有黄郎当后台,不大害怕,回敬说:“啥也没干。你走开,俺回家吃饭。“秤砣狠狠地说:“你不说俺也清楚,你俩搞瞎吧。”
银丽气愤地说:“你管得着吗,满嘴胡咧咧!走开!”边说边推搡,想离开。
秤砣抡起巴掌,啪的一声,银丽的脸蛋出现红手印子。秤砣恶狠狠地骂:“想不到,你是一个小骚狐狸!”
银丽委屈说:“明天就说给黄教授,你打俺!呜呜呜……”
秤砣怕了,不是怕银丽,而是黄教授。这可是干爷马大彪的朋友,专门请来炼金的。得罪不起啊!但不能给银丽服软,只好怒气冲冲地离开。临走骂一句:“再敢给戴绿帽子,俺弄死你!”
银丽哭着跑回家……
秤砣回到家已是掌灯了。二槐和黄教授正在喝酒。
二槐说:“黄教授,这几天矿石很少,怕是以后矿线断了。咋办?”
黄郎说:“放心吧,断不了。金矿一条线,铁矿一大片。就像豆角,一个肚子一个肚子的。过几天就多了。”
秤砣进屋也不答话,坐下就吃。黄郎感觉气氛不对,就说:“秤砣,今天好像不高兴啊!”
秤砣不说话,闷头吃饭。
二槐说:“秤砣,黄教授给你说话,搭个话呀!”
秤砣啪一声,放下大瓷碗,说:“俺不想说!”扭头歪一边去,眼圈涨红。
二槐说:“你这孩子撒哪门子气?”
秤砣说:“你问黄教授。他知道!”
黄郎莫名其妙,说:“我说啥,啊!”
秤砣大声说:“银丽,银丽,是俺花钱雇来看碾子的,你为啥弄走?”
黄郎明白,这小子是醋坛子。那也不能软弱,就反问:“我是你家请来的,我看谁好就用谁。”
二槐也看出苗头,就训斥:“秤砣,黄教授是咱家恩人,你个小孩子瞎咋呼啥。赶紧一边去。”
秤砣嘟嘟囔囔走开……
二槐时刻不忘记山上的金矿,敬黄郎一杯酒,说:“黄教授,你看咱这边的矿石金子多吗?俺总看着不如唐儿那边颜色好。”
黄郎猜透二槐的心思,是想独霸矿山,就挑拨说:“我看不一样,也比较过,不如那边的矿石含量高。不过,不能轰走人家啊。”
二槐大口喝酒。带着酒劲儿说:“俺就不信这个邪。一样的山,咋就含量不一样!”
黄郎敬二槐一杯酒,说:“赵老八和彪哥都等着分红,这村里的事就靠你摆平。”
二槐有些犯难,明抢吧,不占理由,这是一个村坊,村民会砸舌根。毕竟是邻居,还不至于大动干戈。老国刚刚被打死,再激化矛盾恐怕唐儿和红梅要拼命的。那这事咋办?如果这金矿就这样开下去,要少炼出多少黄金啊。想到这诱人的黄金,欲望就膨胀,损主意就有了。二槐的狼眼射出一道凶光,一杯酒咕嘟咕嘟灌下去,自言自语:“一不做二不休,老子有办法!”
黄郎惊讶地说:“二槐,你说有办法?”
二槐颤着脑袋说:“嗯,黄教授,你就等着瞧好吧。”说着话就走出院子。此时,星星出全了,眨着眼睛看着大地。二槐借着微弱的星光,深一脚浅一脚的向金矿摸去。一路听到野鸟鸣叫,二槐不觉得害怕。从小习惯走夜道,习练拳脚功夫壮胆子。二槐直奔自己的金矿,拿起一根钢钎奔了唐儿的那边。谁知走到半山腰,一只狗豹子在“邦邦”地叫。这声音怪异凄凉,在山谷回荡。
二槐没有眼见过狗豹子啥样,只是听人们讲这种野兽善于夜间出没,专门喝人的血。浑身紧张,听秤砣说过,唐儿拎起被狗豹子咬死的狐狸皮血淋淋的,更加紧张。二槐猫在山腰胆怯的等待,细听四周动静。确定狗豹子没有向自己袭击,壮着胆子爬上山顶。朦胧的夜色,看不清楚准确的道路,向山下那块萝卜地瞅瞅,模糊一片。
二槐坐着往下蹭。石头,柴草,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还有手中的钢钎碰着石头就当啷当啷的响。二槐只顾往下滑蹭,没想到眼前是个洞口,一只脚空悬边沿,再往前一步就摔下去。二槐吓得魂都掉了。多亏练过功夫,上身猛的后仰,手抓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