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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狐口夺鸡

个胖骚货蛇毒心肠!心里一阵刺痛,你娘的老比还有脸喊小爷爷帮忙,呸呸呸,但是,生硬拒绝日后积怨更深,不定还闹出啥名堂。干脆假装答应,先把她胡弄走。于是,唐儿就高喊:“是有狐狸叼着大母鸡,刚跑过去。”顺手捡起一块石头向狐狸扔去,大声喊:“操,你个老狐狸放下鸡……”狐狸此时还在观望,红红的眼睛盯着到嘴的肉,伺机夺回……那只鸡还是扑棱尖叫。胖女人从下面听到,好像鸡就在唐儿跟前,急赤白咧地说:“抓住抓住!”唐儿灵机一动,左脚踩住鸡身,顺手捡起石头呼喊着扔出去,那狐狸依依不舍地起身向前挪几步。唐儿就喊:“鸡被狐狸叼走,追不上了!”由于地势凸凹不平,身在河沟下的胖女人看不到上面的情况,唉声叹气失望无奈地返身走开,边走边回头……唐儿就心里暗喜,总算把胖骚货糊弄走了。说时迟那时快,大母鸡被摁在背筐里,柴草加石头压了个实实在在。叫声发不出音,只好爪子乱蹬……唐儿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等待日落带着大母鸡回家,给娘炖喷香的鸡汤,补补挨打受气虚弱的身子……

时间好似很慢,太阳慢慢腾腾向西边山头隐去,留下如血的红光……唐儿看太阳落下,就心急火燎往回赶。大犄角咩咩叫,铜铃铛哗铃铃,大母鸡咯哒又蹬爪。得意的少年载着收获一路小跑,他怕胖娘儿半路堵截,走了另一条道,尽管要耽误时间……

回到家就快速圈好羊,抱着大母鸡进屋子,高声喊:“娘,看这是啥?”

红梅正在擦洗锅台锅盖,不在意地说:“有啥好看的,看你急猴猴的.”

唐儿亲昵地叫:“娘,是俺逮住一只大母鸡!”

“啥,大母鸡?”红梅回头瞅一眼吓了一跳,担心又胆怯地问:“哪里的,谁家的?”

唐儿就如此这般讲给娘听。红梅的脸色开始沉重,担心儿子做出错事。当听完整个故事,很镇定平静没有责怪,长长叹口气说:“正好可以给你太太补补身体。”

唐儿不知啥意思,嚷嚷着说:“娘,这是给娘炖汤吃的。你干嘛送人啊?”

红梅爱怜的抚摸儿子的头,语重心长说:”儿子,按道理这鸡应该还给人家。娘是不吃的,人穷志不短。可是,你那太太被二地主打坏,身体虚的动弹不了,就给太太吃吧。这理儿说的过去.”

唐儿如坠雾里,咋又打了老太太?这是咋回事啊?红梅就给他说道开了……原来,红梅邀请老太太吃午饭报答灭掉毛毛虫的恩德,老太太却推辞回家。红梅感觉心里亏欠,就在下午去看望,谁知扑个空,开始不在意认为有杂事,时间已久引起注意,村东村西的找。结果在二槐的闲房门口发现,太太已不能动弹,痛苦的呻吟。红梅背起老人回家细问,才知是被二槐打的……

唐儿听完,更加憎恨那家人,恨不得带上宝铲夺狗日的性命。不再反对娘的决定,跟着娘看望老太太。并勤快的烧水退毛,添柴火拉风箱,咕哒咕嗒,火苗旺旺的烧起来,一股浓浓的香气弥漫小屋,显得格外温暖……

当一勺一勺喂进热汤,老奶奶就睁开眼睛,抓住红梅的手,眼泪啪嚓的,憎恨地说:“孙子媳妇,你要记住,赵二槐不是好东西。地里的毛毛虫就是他放进去的,俺看见院里有笤把簸萁和口袋,新扫过的痕迹。那院里满地的毛毛虫,和地里的一模一样。肯定是他干的!……”

红梅的眼角射出一道寒光,牙咬的紧紧的。一股怒火填满胸膛。拉着奶奶的手,咒骂:”放心吧奶奶,老天不会放过……“唐儿愤怒地说:“俺用宝铲拍死他!”

红梅怕儿子冲动惹出祸来,叹气道:“这事不要着急,你一个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听话,等爹回家再说。”

老奶奶弱弱地说:“对对,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小孩家家的不要乱来。”

唐儿攥紧拳头,不服气地说:“俺大了,要保护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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