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扯进来,又探头出去看看是否有尾巴。
“你放心吧,八爷,我不会把鬼给你引来的。”来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武哥,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唐八惊魂未定地问道。
“这话问得多新鲜?我找来干什么?当然是来拿银子的,八爷不会忘了吧?东西你们可用了,效果还满意吧?”
“满意。”唐八笑道,“武哥,你可帮了我的大忙了,银子当然没问题,我是什么样的人武哥也清楚。
“银票早都为你预备了,现在就可以给你了,只是何必这样急呢?跟上门讨债似的,不信任我们兄弟是吗?”
“不是,不是,八爷。”雷武的口气软了下来,“不是我急,更不是信不着八爷,可是你们这次把天捅了个窟窿,我还能在霹雳堂站住脚吗?我得赶紧拿着银子走路啊。”
唐八听他口气虽软下来,右手却始终插在腰间,一双眼睛也紧盯着自己和十三弟的双手,全神戒备。
“十三弟,给武哥先弄点儿喝的,然后把银票给五哥。”唐八转头对唐十三递个眼色道。
“武哥,你是喝茶还是喝酒。”唐十三笑眯眯地问,一笑两颊还浅浅有个酒窝。
“喝酒,当然喝酒。”雷武见银票马上到手,乐不可支道,“兄弟,你武哥我有钱了,以后要聚天下美酒天天当水喝。”
“武哥,你有了这么多银子,莫说拿美酒当水喝,拿美酒洗澡都成啊。”
“不当家花花的,罪过。”雷武正色道,“十三爷,你还小,不知道没钱过日子的滋味儿,有钱也得细水长流啊。”
唐八在心中暗骂:“王八蛋,你也有脸喊没钱,霹雳堂待你可不薄。”不过他喜欢爱钱如命的人,最好是为一文钱能把老子娘都卖了的,这种人就是一条你手里拿根肉骨头就能任意使唤的狗。
唐十三端了两杯酒过来,放在桌子上,雷武却只伸左手端酒,右手依然不离腰间,唐八只道他手里扣着的是什么,他虽瞧不起雷武的人品,对他手上的功夫可丝毫不敢小觑。
唐八一直把双手摊放在桌面上,以解除对方的戒意,雷武也是成了精的老江湖了,他什么人也不相信,爱的是钱,相信的是手里扣着的霹雳雷火弹。
唐八端起酒先喝了,以示酒中无毒,雷武却先在鼻端用力嗅了嗅,以鉴别酒中是否被下了毒,脸上却装出陶然适然的神色。
“武哥,你何必急着走路,你应该留在霹雳堂里再帮我们做点事,我们可以再付给武哥一笔重酬。”唐八道。
“不行,不行。”雷武头摇的拨浪鼓相似,“八爷,不是我不肯帮忙,雷堂主一醒过来,立马就会知道是我干的,我想走路都走不了了。银子再多,也得有命去花才行。”
“好吧,这事不能强求,十三弟,把银票给武哥吧,武哥,把这杯酒喝了,算我们兄弟给你的饯行酒。日后也许永无相见之期了。”
“唐十三听到最后一句,身子蓦然一颤。”
雷霆服过药后,又昏昏沉沉睡去了,他现在如婴儿一般,每天只有三次,一次只有一个时辰左右的清醒时间,堪称“婴儿睡眠”。
“马公子,雷堂主的病明天就康复了,我的腿明天是不是也能好了?”金五伦问道。
“你要是想下半辈子拄拐杖过活,现在就可以下来走路。”马如龙笑道。
“得,得。我还是老实坐着吧。”金五伦急忙靠在肩舆上。
谢玉娇扑哧一笑,茶水喷了满桌,桌边的人都诧异地看着她,她急忙道:
“别见怪,我不是笑五哥,而是想起一件趣事来。”
“什么事这般有趣,说来让我们也笑笑。”金五伦饶有兴致地问道。
三个人还有天星,许靖雯正围着一张圆桌喝茶,人人想的都是这桩没头案,却毫无头绪,愁眉不展,倒难得有件趣事开开心。
谢玉娇取过一条毛巾擦净桌子,从袖中摸出一个大信封,放在桌面上,笑道:
“这是少林法聪方丈走时遗落在他座位上的,他是老实厚道人,所以绝不能说他是有意留给我们看。
“但我不是老实厚道人,所以不会还给他,老实不客气拆开看了。”
信封上写着“丐帮花子明谨呈少林法聪方丈左右。”大家便知道这是丐帮帮主给少林方丈的私人信件。
金五伦见众人都面现迟疑,一手抓过,笑道:“花子明天天骂我流氓地痞无赖头儿,我对他也不君子。”他看了一遍,由衷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