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参谋长当之无愧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他毫不示弱,昂首挺胸,一脸正气,大义凛然地道:“我李飞跟你黎大尉一样,是军人不是小人,愿为祖国人民洒血流汗,这就是我的回答。“
黎大尉暴跳如雷地道:“有种,我钦佩你的勇气,河那的上级一到,只怕你想不说都难了。“黎大尉不是在危言耸听,恶语恫吓,他现在已经断定出李参谋长的价值很高,河内来的高级特工是刚从苏联受训归来的,就算毒刑拷打,严刑逼供不能奈何李参谋长,那迷幻剂,催眠术,还有种种不可告人的手段,可不敢肯定李参谋长一定能撑得过去。
屋外,正在窥伺的邓建国着实为李参谋长捏了一把汗,生怕他一时顶不住诱惑而叛国投敌。当然,若真是那样的话,邓建国也会毫不心慈手软的为国锄奸,绝不姑息养奸。
突然之间,吱吱吱的摩擦声大作。
邓建国心头狂震,忖道:妈的,是解放鞋的橡胶底踩踏木地板时摩擦出的响声。
隔着一张门板,邓建国虽然看不见屋内两个敌人的动向,但他立即就感觉到是那个敌军士兵察觉到了门外有异常情况,正自走近前来,开门查看屋外的情状。
剑拔驽张,一触即发。
邓建国先敌一步,果断一脚踹开屋门。
邓建国这一脚虽然很轻描淡写,但是力道却很刚猛,敌军士兵刚巧靠拢门边,别说闪避,还没来得转念,胸腹和脸鼻就跟门板来了一下亲密接吻。强大的冲击力硬生生地把他撞得倒飞起来,四脚朝天地摔倒在了地板上,鼻青脸肿,鼻血长流。
说得迟,那时快,邓建国旋风也似的刮进屋内,左手一顺带上了屋门,右手擎着64式微声冲锋枪电掣指向黎大尉头部,一颗子弹带着主人为祖国和军队铲除心腹大患的急切愿望脱出枪膛,划裂着紧张空气,义愤填膺地扑向目标----黎大尉的右边太阳穴。
尽管邓建国志切为惨遭杀害的四名战士复仇,进攻迅速,出手狠毒,然而黎大尉百经战阵,履险如夷,对危险的嗅觉是超强灵敏的,面对突如其来的敌袭,反应之快更是无人能及。
只见他脑袋以三十度角往左侧斜偏而出,那颗7.62毫米子弹夹风带火地擦过脸颊,弹道掀起一股炽烈热浪搓合着罡烈劲道撞得他皮肉生疼发麻。
就在邓建国的第二颗子弹还没脱出枪膛之时,他已经连人带椅地翻滚向一边,右手刺棱一下从腰间枪套抽出俄制TT30手枪,利索地往大腿一擦,蹭开了保险。出枪、上膛,两个动作一气呵成,快得不可思议。
然而,就在他送弹上膛的一瞬间,第二颗子弹就以挟雷裹电之势直扑他头部的双眉之间。
生死之间的一刹那,他迅急来了一个侧身翻滚,原本想要轰烂他脑袋的子弹现在却狠狠地击中了他右手的TT30手枪,一股雄浑刚猛的力道撞得他虎口发麻,整条手臂生疼得似要生折了一般,手枪脱手而飞。
千钧一发之际,他无暇顾及肉体上的痛苦,随手抓起一把木椅横挡在身前,试图遮挡邓建国射出的第三颗子弹。
就在此刻,起先被撞翻在地的敌军士兵,正迅急地翻滚到墙角里,右手从腰后扯过AK-47冲锋枪,一边摇晃着晕昏的脑袋,一边拉动着枪栓。
邓建国连看都没看上一眼,洒脱一甩持枪的右手。
“咔…““噗…“64式微声冲锋枪那特有的枪声揉搓着子弹击中肉躯发出的闷响,传入耳鼓是那般慑人心魄。
敌军士兵刚刚送弹上膛,一颗索魂夺命的金属弹丸就钻了进他眉心,额骨顿时碎裂,一颗斗大的头颅炸开,重重地朝后甩出,一蓬红白相间的粘稠液物迸射溅扬,就像打翻了一盆浆糊一样,木板墙壁上开满了一朵朵凄艳的血红大花。
(老天爷,当他的后脑勺撞到木板墙壁时,可以清楚地看到,脑袋齐鼻梁骨以上全都被酷虐的子弹掀掉了,乳白的脑髓掺杂着浓稠的血液染得木地板上五彩斑斓,碎裂的天灵盖扯带着血淋淋的头皮和毛发飞砸在了天花板上又弹回到了地面上,磕得支离破碎。
两片干瘪得紫乌的嘴唇还在微微蠕动,菜色皮肉不住地抽搐着,四肢猛烈地痉挛,瘦矮的身躯很快就扭曲得不似人形了。)与此同时,黎大尉抡手将木椅抛出,狠狠地砸向邓建国,旋即以一个鲤鱼打挺弹起身形,左手麻利地抓起另一把木椅。
邓建国闪步侧身,木椅以挟雷裹电之势从身旁擦过,飞撞到木质墙壁上,大卸八块。
邓建国利索地闪避过黎大尉抛出的木椅后,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