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学长这个词说出来，意味着他对张新豪有特别的敬重。

“我刚进学校的时候经常被欺负，因为他们嘲笑我带着棍棒，嘲笑我‘棒子’。”杨灵说，棒子还有层意思是指泡菜国。

“嗯。”杨昊应了一声，心想原来从初中开始你就开始带着这根棍棒了……

“初中那时候交朋友不像现在这样，人都幼稚，一旦抓住你觉得什么不好的地方就会一直说下去，都不懂事。”杨灵说着看起来有些为难。

“所以呢？”杨昊不明白这跟杨灵跟着张新豪有什么关系。

“所以，我就被孤立了，再后来，我这个性格加上我人笨，比较晚熟，很多事情都不懂，不能懂同学嘴里说出的话的意思，再到后来，我就被打了。”杨灵说起这段回忆面露自嘲，看着很不愿想起这段往事。

杨昊听到这有些明白了，都是过来人，看来在初中杨灵过得并不是很好，但是这还是跟张新豪没关系啊？是不是聊着聊着跑题了，得纠正一下。

正要开口，杨灵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同班同学好几个一起要抢我棍棒，我肯定不允许了，反抗的时候好几个人上来一起打我，我死活不放手，这个时候，学长出现了！”杨灵提到学长的时候笑了出来。

“然后他就加入你的同学一起打你？”到此杨昊已经明白了，肯定是那时候张新豪帮杨灵解了围，但杨昊就是想故意调侃一句，他十分不相信张新豪会帮助他人。

“怎么可能！学长怎么会打我，他当时可是学生会副会长，是他帮我赶走了同学，还警告说不许再欺负我，不然就收拾他们。”杨灵大声说。

“……”

杨昊不知道说什么，他没想过他眼里的张新豪这样的人渣是个会帮助他人的人，这个人渣以前还进过学生会，还是副会长？剧本不对吧！

“学长赶走他们摸着我的头笑着对我说‘你手里的棍棒应该用来保护自己，不然你连它都保护不了’，那时候我心里想着学长真的是太帅了。”杨灵满脸崇拜。

我的天呐，这是我认识的张新豪吗？他不是应该是个校园恶霸到处欺负人吗？为什么这个‘恶霸’说出来的话听着还有点道理，那是一个初二学生能说出来的话吗？你真的没有认错人吗？杨昊真的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心里疯狂的想着。

“那他……”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杨灵猜出了杨昊想说出来的话。

“嗯。”

“唉。”杨灵又开始叹气了。

“都是因为女人啊，那时候的学长很帅气，很阳光、很善良、很乐于助人，成绩也很好，篮球也打得好，还有很多女生喜欢他……”

“说正事！”杨灵说了一堆夸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杨昊打断。

“噢噢，好的，虽然那时候很多学校的女生喜欢他，但他心里已经有人了，一直暗恋着。”

杨昊心里连槽都吐不出来了，这故事的发展……

“那人就是当时的学生会会长……”杨灵的话又被打断。

“原来是个gay。”杨昊故意说了一句。

“才不是呢！学长他性取向很正常，他喜欢的可是我们当时的学生会会长！学生会会长诶！那可是全校的大美女，学长为了追求她，才加入的学生会，好不容易混到了副会长位置，两个人待一起的时间多了，结果学长真的追到了，真是太厉害了！”

“……”

此时唯有省略号这样的符号能表达杨昊此时的心情。

“后来发生的事情改变了学长，在一起半年后学姐毕业了，两个人的联系就没那么多了，初三有一次学长去她学校找她，没能找到，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是伤，过了好久我才知道学长他是被人打了，他也告诉我两人分手了，唉。”杨灵叹气。

“这件事情后学长整个人都变了，开始抽烟喝酒，消愁，他以前看重的东西都被现在的自己否定掉了，所以学长他其实也很可怜啊。”杨灵说。

故事已经说完，杨昊心里也是轻叹口气，他没经历过张新豪经历的这些事情，不是很能理解张新豪心中的苦，但如果换做是自己的话估计也好不到哪去吧，就像自己如果在监狱里没遇到穆老的话自己出来后肯定会想要报复社会吧，同样是有过不好的过去，自己幸运的遇到了穆老，杨灵遇到了张新豪，而张新豪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后又遇到了谁呢？

谁也没有遇到吧，相比较之下，张新豪真的挺惨的，这算是穆老提到过的可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