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那个小狗子呢?”张萍大声问道,语气带着一些愤怒。一直相依为命的爷爷,昨天还是好好的,可现在却全身都是血,这怎么能不让张萍感到难过。
“这个……”抬老张头回来的两位年轻人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说出了实情:“当时小狗子一看老张头这么严重,当场就溜走了。”
“这个畜生,是他害了我爷爷,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张萍坐在床边,极度悲伤地拉着老张头的手:“爷爷!你快醒醒啊,你不会有事的,呜……”张萍真的没想到,她爷爷竟然是因为自己被小狗子害死的,难倒她有错吗?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或许是被张萍摇晃所至,又或是回光返照,床上满身是血的老张头突然悠悠地醒了过来,先前紧闭的双睛也缓缓张开了一些,看见一脸泪水的张萍,虚弱的老张头用尽全身力气,断断续续地说道:“萍萍!爷爷这次……这次真的不行了,爷爷快走了,但爷爷就是……就是放心不下你啊!萍萍,答应爷爷,等爷爷走后,你就和海生好好活下去。”
“爷爷!爷爷,你别说了,你不会有事的,呜……”张萍边哭泣边拼命地摇着头。有海生在自己家的这段日子,她确实开心快乐不少,但同时她也不希望失去这唯一的爷爷呀!
没顾满脸泪水的张萍,老张头微微侧过头,示意海生上前。
“海……生,海生啊!你要记住你和爷爷承诺过的事,爷爷不行了,我就把萍萍交给你了,要好好……好好地照顾她……”老张头说这些话仿佛用光了所有力气,说完,握住张萍的手便缓缓垂了下去。
“放心吧!爷爷。”海生心里同样悲伤,只是表现的方式不一样而已。
“呜呜……爷爷!”张萍泣不成声。
辛苦了一辈子,老张头就这样走到了尽头,去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虽然生命已经消失,但老张头的脸上却带着安详,也许是他已经没有了牵挂。
海生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老张头,看着床边悲切哭泣的张萍,这一刻,他的心中再次百感交集,对于一个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的老百姓来说,死未尝不是一个好的解脱,至少不用再被世人所欺,至少不用再在世上苦苦挣扎,但作为自己的救命恩人,这个仇却不可以不报。
“萍萍,别难过了,爷爷人虽然走了,但爷爷至少是安心地走的。”海生语调沉重地安慰着张萍,亡者已故,他不希望张萍一直难过下去。
发生这样的事是谁都没有预想到的,但是如今人已经成这样了,那么接下来第一件事便是好好把老张头安葬掉,死者已矣,而生者却仍需在世间挣扎下去。
在村后山找了块地,两人草草地安葬了老张头,没有放鞭炮,没有送行宴席,没有送葬队伍,有的只是张萍的悲伤和海生的不甘。送走老张头,张萍带着剩余的悲伤回了家,海生则一个人独自去到了海边。
“为什么,为什么好人总是没有善终,这是为什么!”
面对寂静的大海,海生大声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怒气,从失忆以来心中第一次这样难受,第一次这样充满愤怒,充满不甘。如果可以,现在的海生那怕付出性命也愿意为老张头报仇,如果曾经没有老张头,那根本就不会有现在的海生。面对小狗子的恶行,海生一直没有过激行为,这并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冲动而为已经倍受压迫的老张头带来麻烦,可现在……
不能就这么让爷爷白死了,必须要报仇,如果要报仇就得考虑到小狗子身后的王大贵,要怎么样才能报得了仇呢?海生想到了一个人,或许他可以帮上忙,没错!许金泉,河沙镇镇长。
匆匆离开海边,海生决定马上去河沙镇,只有找到许金泉,报仇或许还有可能。急忙回到小屋,和张萍打了声招呼,海生便急忙踏上小道赶往河沙镇。
一路上,海生心里没有别的想法,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轻易放过小狗子。在中午时分,海生到达了镇上,想想时间应该马上要下班了,海生决定去镇政府门前等待许金泉。
幸好前面已经来过镇上,现在对河沙镇还有些了解,询问了两个路人后海生站在马路边,准备穿过马路去往不远处的镇政府。
“咦?背影好像许峰。”
就在这时,来到河沙镇已经数日,现在已是身无分文的小虫仿佛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一直苦苦寻找的人——许峰。
小虫来到河沙镇这几日一直在做一件事,那就是每天睡醒就拿着照片上街,遇人便问,到今天为止一直没有任何消息,小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