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些糕点。
他小心翼翼地把茶盘放入茶几当中,然后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等候少爷发落。
谢鸿儒没有理他,洗涮完后便坐到茶几旁,一边轻轻地抚摸黑豹背上的毛,一边冷眼看着站在一旁的余炳光。
余炳光被谢鸿儒望得心里直发毛,他急得不知道该如何向少爷解释,豆大的汗珠充满了他的脸颊。
昨晚已把他惊吓得够呛了,要不是看到少爷跟那个徐副官谈笑风生地喝酒絮谈,还下楼盛情邀他一起喝酒的话,他当时在楼下真恨不得掐死那个多事的玉莹了。这女人真的干不了事,伺候男人还行,真要委以大事给她们,那非办砸不可。
好在少爷和那个军官相谈甚欢,还把他叫上去喝酒,在酒桌上也是有说有笑的。根本就不象是来抓他们的人,倒象是道上的侠义好汉聚会似的,这才让他把心思放了下来。
可他毕竟有心事,不敢和着他俩放肆喝酒,只到这俩人喝得一塌糊涂后才把少爷送了回来。到了小别院也晕晕乎乎地若睡若醒,七上八下的心思煎熬了一个晚上,就等着少爷起床训斥了。
见谢鸿儒匕斜着眼睛看着他,余炳光连忙跪了下来,哆嗦着说道:“炳光罪过,请少爷发落!”
“哦……”谢鸿儒傲慢地说:“你有什么罪过啊?”
“我……我害得少爷身犯险地,我不该私置产业违反帮规,我……”
“哎,你在这里逍遥快活得很嘛,不来县城还真不知道啊,你的小日子过得可比我好哟!在那个俊俏女人面前你也是这个鬼样子吗?”
“我……”余炳光被鸿儒喝斥得不敢做声了。黑豹窜到余炳光身边,撕扯着他的衣角,似乎想把他拉起来。
“起来吧,看来这黑豹都被你收买了,我知道你机灵得很,不必装迷糊了,坐上来谈事!”
“是!”余炳光如释重负地站了起来,坐在谢鸿儒对面的凳子上。
“你待会就去会馆,把白老大叫到这里来,我有话跟他讲!”
“叫到这里来?那少爷的行踪不就让他知道了吗!”
“你是装糊涂还是怎么的,你以为白老大不知道我的行踪吗?”
“那白老大会来吗?他跟这个徐副官这么熟,你又跟徐副官交了朋友了,那我们的事你也全知道了,还有白师傅会饶恕我吗?”
“你去吧,白老大一定会来的,说不定他正等着我去找他呢!他不会责怪你的,唉,他怎么会怪你呢!这一切都是白老大精心布置的,我也成了他的棋子了啊!”
“真的?!”
“去吧,就要他来这里,下去要刘满爹做几个菜,这个时节正是湘江里石鳅鱼最多的时候,一道给我弄点石鳅鱼来下酒!”
“好的,少爷稍等,我这就去叫白师傅!”
黑豹摇着尾巴送走余炳光后,又窜到谢鸿儒的脚旁边,尽情地把头往主人的腿上蹭,用这些肢体语言向主人倾诉思念之情。
谢鸿儒也觉得有点奇怪,这畜牲只怕通了灵性吧。大前天来的时候怎么不见它象今天这么特别亲热呢?难道它也知道我不会去长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