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辆车,前去迎亲,跟从的人去的人,都是富豪之家的仆人,争先踊跃地想跟着薛端去,想看看他的岳家是个什么样的人家。
薛端想起阿玉说红灯笼的事,便等太阳偏西了才出城。
富豪家的仆人们,以为他的岳家很近,才去得那般迟,可是弯弯曲曲走了十多里,等到了那村中,已是一更天了,都惊讶地说:“城门关上了,夜里怎么回去?这里区区几间茅屋,能容纳得下我们这么多人吗?”心里都有些怨恨,薛端只是沉默着不搭理他们,只在暗暗观察各家门户,寻找着阿玉的家。
接着,便看到了一处高大的宅第,门前悬挂着几对巨大的灯笼,里外都一片通明,很像是个巨富大家。
不一会儿,僮仆便出来欢迎,亲朋也出来迎接,穿着华丽的盛装,人数也不少。
富豪家的仆人,窥看那住处,屋子楼阁,一栋接着一栋,十分的堂皇富丽,也不敢像原先一样怀着轻视的心态了。
阿玉家的在庭院里摆下酒宴,跟来的人也得到丰厚的款待,并且因为城门已关了,便要留他们下来,欢快地畅饮。
到了五更天,才有人送阿玉上车,薛端带着大家就回去了,走到城门,天刚好亮,城门已开了,他便直接往家里赶。
等到了家里,来道贺的人早已聚集在他家了。
阿玉从车上下去,直接走进内室去,并从袖子拿出钱来对薛端道:“拿去犒赏那些跟着去的人。至于到来的宾客,改天再好好酬谢他们。”
薛端欢喜拿出来,分给众仆人,仆人们得到了钱,都高兴地离去了。
薛端又向宾客致谢:“蒙你们借给我车马仆从,只是惭愧,不能准备好筵席招待你们,等新妇熟悉家务,能够料理饭菜了,该当好好报答你们,这我也说不定是哪一天,到时候再去请你们。”
宾客们也都笑了起来,心想这餐饭,我们也不指望了,便纷纷散去了。
薛端进去和阿玉相见,见她的面貌更加的妖艳,然而,穿着粗布麻衣,围着白色的裙子,装束十分朴素,犹如一个贫家女子。
薛端便询问道:“看你居住的地方,不是一个清苦淡薄的人家,这其中也有什么幻术吗?”
阿玉笑着道:“你真是个聪明人!我辈栖息在岩穴之中,哪能像人一样居住在如轮如幻的楼阁中?只是为了去除大家心中的疑惑,才故意行此狡诈的手段。”
薛端又追问道:“然而,你为何该换了装束了呢?”
阿玉答道:“居住在你的屋里,自然该俭约给别人看,哪能任我随意呢?”
又问起薛端道:“你今天面对着我,果然没有夫妻之想,只让我给你置备酒菜,料理膳食吗?”
薛端不自觉地笑了起来,道:“情不自禁,也想两者兼得了。”
阿玉也拍掌说道:“我本来就知道你是假惺惺的。”
于是,置酒交杯,欢快地叙话。
到了晚上,阿玉对薛端道:“衣饰可以简单,但是,被褥不得不丰美,不要让人笑话贫家夫妇,只能枕在草席上为欢。”于是,走到户外,带着几件床上用品进去,都是用锦绣丝绸做成的,把床铺设得焕然一新,十分的华丽,才和薛端解衣就枕,好合之时,阿玉显得十分勉强,薛端对她十分怜惜。
薛端抚着阿玉的背,背上受伤的伤疤还在,便笑着道:“要是没有我,只怕你早已成为别人案上的肉了。”
阿玉也笑着道:“要是没有我,只怕你还是一只干渴的鱼呢?”便都吃吃地笑了起来。
三天过后,便酬谢那些来贺喜的宾客,阿玉料理酒食,一共摆了十几桌,都十分的丰盛,人们便怀疑薛端和富有之家结了亲。
然而,缺乏来往走动,上菜端茶的人,仍然,要诸位富家的仆人去代劳。内室里,用一块布幔遮着,外面摆着一张桌子,仆人去那里端菜,各种各样的菜,早已摆好在那里了,拿出去了,又会补上,从来不需要站在那里等,让人感到很奇异。
从此,阿玉帮着薛端,又是烧饭又是做菜,料理家务。客人来了,定要留下来饮酒,喝了酒,又吃饭,不再像以前一样来他家没有酒喝,没有饭吃了。
美酒佳肴,没有不立刻就备办好,就是薛端也不知道阿玉是从哪里弄来的,只是乐得消受,心里十分的畅快,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没有什么招待来客,而感到惭愧了。
只是阿玉担心别人怀疑,每天早上,必定麻烦邻居的人,帮她从集市上买一些鱼肉之类的回去,其余的美味食物,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