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过来跟我说:“布的花纹是我这辈子见过了的最美丽的,色彩也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漂亮的。它弹性良好,硬挺度适中,是天底下最最好的布料!
我一听,高兴得拉屎多拉一次。
我又赏了那两个织工又很多的钱,更多的丝和金子。
请他们赶快加工,我急用!
过了不久,我心血来潮,又派了另一位诚实的可以清心官员去看看。
可以清心回来跟我说:“真是太伟大了!美丽的颜色和巧妙的花纹,将织业推向了顶峰!今生我有机会,看见此天衣无缝的衣服,就是现在死去也甘心啊!”
我听了,拉大便又多了两坨!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选了一群特别圈定的随员——其中包括已经去看过的那两位诚实的大臣。
这样,我亲自去看看现场情况。
周茂跟武宁正以全副精神织布,但是一根线的影子也看不见。
“您看这不漂亮吗?”那沧海一声笑跟可以清心说。
“陛下请看,多么美丽的花纹!多么美丽的色彩!”他们指着那架空空的织机如实说。
草!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我心里想:我什么也没有看见!这真是荒唐!难道我是一个愚蠢的人吗?难道我不配做皇帝吗?这真是我从来没有碰见过的一件最可怕的事情。
我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我这个弱点的!
“是啊是啊!,它真是美极了!”我说:“我表示两万分地满意!”
于是我点头表示满意。
我装做很仔细地看着织机的样子。
跟我来的全体随员也仔细地看了又看,说:“啊,真是美极了!”皇帝要不用这种新奇的、美丽的布料做成衣服,穿上它亲自去参加快要举行的游行大典。
“果然美丽!果然精致!不是一般的水活!真是好极了!”
“对对,应该穿上它举行游行大典”我心中一高兴,放了一个屁。
马上赐给他们两个人每人一个爵士的头衔和一枚可以挂在纽扣洞上的勋章;并且还封他们为“御聘织师”。
第二天早晨游行大典就要举行了。
在头天晚上,这周茂跟武宁整夜不睡,赶夜工。
终于在黎明之前将那件新衣服做了出来。
我带着我的一群最高贵的骑士们亲自到来了。
他们两人每人举起一只手,好像拿着一件什么东西似的。
他们说:“请看吧,这是裤子,这是袍子!这是外衣!这衣服轻柔得像蜘蛛网一样:穿着它的人会觉得好像身上没有什么东西似的——这也正是这衣服的妙处。”
“一点也不错,”所有的骑士们都说。
我听了,又放了个屁!
“现在请皇上脱下衣服,”周茂说:“我们要在这个大镜子面前为陛下换上新衣。”
我把身上的衣服统统都脱光了。
他们两个把他们刚才缝好的新衣服一件一件地交给我。
他们在我的腰围那儿弄了一阵子,好像是系上一件什么东西似的:这就是后裾(注:后裾(Slaebet)就是拖在礼服后面的很长的一块布;它是封建时代欧洲贵族的一种装束。)。
弄好后,我在镜子面前转了转身子,扭了扭腰肢。
“上帝呀!观音呀!这衣服多么合身啊!式样裁得多么好看啊!”大家都说。“多么美的花纹!多么美的色彩!这真是一套贵重的衣服!世界上再也没有比着还牛比的衣服拉!”
“大家已经在外面把华盖准备好了,只等陛下一出去,就可撑起来去游行!”典礼官说。
“对,我已经穿好了,”我说:“这衣服合我的身么?”
于是我又在镜子面前把身子转动了一下。
因为我要叫大家看出我在认真地欣赏我美丽的服装。
那些将要托着后裾的内臣们,马上把手在地上东摸西摸,好像他们在拾其后裾似的。
看了看,我很满意地说:“走,我们游街去!让广大人民群众好好观摩观摩我的新衣!”
这么着,我就在那个富丽的华盖下游行起来了。
刚刚一出来,站在街上和窗子里的人都说——“我的乖乖,皇上的新装真是漂亮!”
“他上衣下面的后裾是多么美丽!衣服多么合身!”
“可是他什么衣服也没有穿呀!”一个小孩子最后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