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天下在先皇治理下,可谓是井井有条。先皇与皇后也是令人羡煞的一对,后宫中也只有皇后一人,育两子,越洛川为长,越孟池为幼。
在那之前,我与他一起在师傅门下习武,日子过得甚是愉悦。
只是那年,小越六岁,天灾降临,有人嫁祸与皇后身上,连同满朝文武,逼着先帝赐死皇后。
我与小越听闻此事,立即赶回,却只目睹先皇驾崩,洛川大哥重病,父皇以“长子体弱,幼子尚小”为由,登上王位。
后来,小越也大病一场,封王后,回到封地。同月十五,母妃病逝。
我暗中调查,发现所有的事情全是父皇一手所为。
小妖紧了紧身上毯子,目光灼灼。
“轩王仍是这般随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倒不怕坏了韵儿名声。”两人沉默间,清卓已步入内室。
“陛下这里守卫森严,连个鬼都进不了,谁来看我们这对孤男寡女呢。”
“现在看来这守卫还是太过疏松,不然你这个鬼又如何进来。”
“可是本鬼还未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被陛下扰了雅兴。”
“原来轩王的雅兴便是入女子闺房。”
“陛下不也一样。”
“朕是她的兄长。”
“哎呦喂,谁还不是呢?本王与公主一母所生,不比陛下亲近些?何况,本王对亲妹子可并无非分之想。”
“放肆!”
“陛下何必动怒,本王不过实话实说。只是不知小韵所犯何罪,竟被软禁于此?”
“无罪。”
“那可就说不通了。”
“你在此甚久,是否该尽早离去了!”
“行,臣先走了。”言罢,行至小妖身侧,道了句告辞,一摇一摆的离开。
“陛下是否也该走了?本宫要休息了。”小妖看着清卓还站在内室,冷冷说道。
“韵儿,朕待你如何?”
“很好,好到本宫受不起。陛下请回,宫中有外人,本宫睡不着。”
“你——,罢了,你休息吧!”
……
一路的马不停蹄,终于回到无妄城,行至王府门前,早有众人等候。其中一名华服女子面带愁容,见马车将至,已先一步迎上前来。
越孟池下了马车朝女子微微颔首,丢下众人,随女子步入府中。
御风下了马,打发众人回府后,向都城方向看了一眼,轻叹一口气。
纱帐内,有一小小身影躺在床榻上。越孟池掀起帐子,看着床上的人儿,不禁一阵心疼。那原本光滑的小脸变得粗糙,曾挂在脸颊的红晕,如今只剩惨白。
感觉有人到来,榻上的人儿缓缓醒来。见是越孟池,立即面露喜色,仔细看来,竟与越孟池有五分相似。
“小越,不守信。先生让背的书,让写的文章小疏都完成了,可小越说回来一起看兰花,花都谢了好久,小越才回来。”本是弯弯的眉眼,染上一抹幽怨之色,令人怜惜。
“后山的梅花开了,等过几天小疏病好了,我们一起去看。”
“可不可以现在,马上就去,我怕等病好了,它们也凋谢了。”
“好,你先准备一下,我一会儿来接你。”
“我也陪小疏一块儿去。”苍莫自门外走来,柔声对小疏说道。
“可是...可是小疏只想和小越一块去。”小疏看着苍莫支吾半晌说道。
“随你,不去就不去。”
出门后,两人漫步走到书房,“帮我把师傅请来,解药毁了,只希望他能救小疏。”
苍莫拍了拍越孟池的肩膀,之后离开。
越孟池本欲在书房小憩片刻,还未坐下,便听有人叩门。
“进来。”随即华服女子推门而入。“你刚回来,该休息一下,小疏他小孩子心性,别太惯着了。”
“没让人告诉你,是怕你伤心。小疏他,时日不多了。”越孟池严肃道。见女子沉默不言,越孟池继续说着,“我们所中之毒相同,当时师傅所传功法恰可抵御,只是小疏他未曾修习。”
女子突然惊慌失措,“小越救救他,他是你唯一的亲人了!”
“我无能为力。”言罢,留女子一人在书房低声啜泣。
……
站在乾王府前,小妖感慨万千。
那日迹轩来到自己被囚的宫殿,将清卓狠狠呛了一顿,离去时将一张纸条塞入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