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显然被易玲的尖叫声吓呆了,他凝视着她已然不知所云的脸,易玲拼命用双手捂住了她的脸,好像不想被人看到她的真面孔一样,那些刺激的画面在她本就不堪一击的脑子里沸腾,她神质不清地呐喊着,夏雨手中的照看已经意味着她的事会让天下人所知,所嘲笑和讥讽。易玲强烈的自尊被无情地践踏着,她发狂似的拼命开始摆头,企图用这样的方式就能甩掉她不堪回首的过去。
夏雨有些手忙脚乱地想要去拉她的手,一碰上她的胳膊,她就像遇到了猛曾一样吓得尖叫不已而且更大声。这情形把夏雨也吓得不轻。他缩回手疑惑地吃惊看着面前的女人。
“易玲姐,你不要激动,不要激动,你听我说,听我说好吗?”夏雨试图用轻言细语来缓解她的情绪。
“夏天,夏天不知道这件事。”他忽然大声提到夏天的名字,也奇怪,这一招还真灵验,易玲的激动慢慢平息下来,至少她没有再全身发抖地站着,而是落寞茫然不知所措地坐回椅子里。脸上的手也渐渐放下,不过先前比较优雅的妆容被泪水模糊显得凌乱不堪。
夏雨双手示意她不要激动,就如一个指挥家双手挥着往下按,他躬着腰轻声道,“姐,不要生气不要着急上火啊?只是一张照片而已,没有什么事,你听我说,我只是想和你吃一顿饭,没有其他的事,真的。夏天看你情绪不好让我请你吃饭的,就这么简单。”夏雨生怕再惹得她情绪失常,他算是领教了什么是歇斯底里的发狂,还好外面的人可能比较多,没人听到她的尖叫声吧,不然还真是担忧脱不了身了。
易玲的脸慢慢回复原样,只是眸子里剩余下的只有茫然一片,她很乱,脑袋乱得只有夏天的影子在浮动,其他什么也没有。
服务生进来上菜,被两人之间所笼罩的气氛骇得全身冒冷汗,放下菜就立刻转身出去了。看来这两个客人不好侍候,还是赶紧脱身的好。
一餐下来,易玲就像一个木头人,不会笑也不会哭,眼神像极了失心疯的精神病人,夏雨很快草草了事的吃了几口,其中也招呼易玲,都是那种小心翼翼地问,可是都没有得到易玲的半点回应。他暗猜事情不妙,得赶紧抽身。
易玲被他胆战心惊地从酒店里安排坐上车,他为了不招惹更多的麻烦,把易玲送回了她的家。
易玲如同一个不会说话的娃娃被他放在了家门口,夏雨敲了下门,然后转身就走了,这麻烦他可不想惹。这会他跑得比兔子还快,一溜烟的功夫就一口气奔到了车里,踩下油门便扬长而去。
“易玲你怎么没带钥匙么?”开门见到女儿的刘雪娟有些诧异地问道。她发觉易玲没有动弹,只是呆滞地望着前面,也不知是不是在看她,好像完全没有听到她在与她说话般。
刘雪娟心头一紧,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昨天就想和她摊开来说说那天姚学健跑来说的事,看她情绪没什么不对劲,回来也晚,就没有开口,可是一天的功夫,她竟然以这般不醒人世的模样出现在家门口,刘雪娟慌了,连忙把她拉进屋里。
易玲可能是感觉有人碰到她了,反射性地挥手反抗,嘴里还吐着几个不要磅我的字眼。
刘雪娟惊得不轻,头皮发麻,她料想事情不对劲,易玲真的如姚学健所说情况越发不好了么?她急切地关上门,这事绝不能让邻里看笑话。
易玲兴许是看到了熟悉的景物,情绪又突然好转了些。她把直勾勾地眸子好不容易才转动了一下。刘雪娟轻声而伤心地哽咽道,“玲儿,你,你这是怎么了,我是妈妈呀!”
那粉白的唇微微张启着,喃喃道,“妈,妈,妈妈。”
刘雪娟见她有了回应,忙把她轻轻扶到沙发上坐下来。看她的样子肯定在外面受到了什么刺激,姚学健的话难道是应验了吗?她的女儿患上了精神障碍,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她的压力太重了,这个优越的自身条件怎么能经得起这样的打击。
刘雪娟的两行清泪瞬间便滑了下来。可怜的母女相视而泣,只是易玲已经封闭了她的心。
“小曼姐,今天不叫你总监了,有时间么?有件事想和你聊聊。”夏雨见夏天刚出了公司门,便立刻打通了小曼的电话。开门见山地说道。
“哦,有什么事说吧,今天心情不错啊!”姚小曼应对道。
“还是找个地方说比较好,有些重要。”夏雨说完便告诉姚小曼他去楼顶等她。
楼顶诺大的平台空无一人,只有夏雨形单影只的立在那里,看他的样子春风得意不像是遇到什么难题的样子,姚小曼起初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