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可能的把药粉往单松身上蹭,时不时的偷瞄伯虑的眼色,看他微微点头,我才尴尬的收起手帕,不时的给单松道歉。
单松不介意的掸掸衣衫笑道:“都说无碍了!”回过头对老夫人说道:“奶奶我去换一件衣衫,让哥哥陪您一会。”
我的鲁莽老夫人是看在眼里的,不过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并没有说什么。
我正寻思着死伯虑到底让我给单松下的什么药,只听到耳畔传来一阵柔弱的声音,抬眼看去正是坐在我身边的官儿:“这位就是伯夫人吧,今天是老夫人的寿辰,我们都献上贺礼了,见夫人一直迟迟不动,想必一定是要把好东西留在最后吧。”
“官儿!”单翔带有责备的声音喝道,又看了看我表示歉意。
大概是担忧我穷酸,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毕竟连我身上的衣衫也是他送的。
本以为这个叫官儿女子应该是那种懂情理的女子,没想到比那几个世家女子要难缠的多。既然这般喜欢搬弄是非,那我就陪你玩玩。
我欠了欠身子,装出一副悲悯的样子回道:“官儿姑娘说的是,我还没给老夫祝寿呢,只是我的寿礼不比各位的,怕大家见了笑话。”
老夫人不紧不慢的袒护道:“伯夫人,你帮我孙儿们准备的贺礼已经让我惊喜万分,无需多礼,人来了便好。”
我冲老夫人笑笑,哎~~还是老人家懂理。
我缓缓从衣袖中掏出一个木盒,盒子上雕刻着老夫人最喜欢的莲花,这盒子并不是我的杰作,乃城外小有名气的张家铺子雕刻而成,论木工我自然不行。
我拿着盒子毕恭毕敬的摆在老夫人面前,回了礼走回我的案几前。
眼尖的一个世家女子说道:“我以为是什么稀罕玩意,原来是张家铺子的木盒,真是寒酸。”
今天来的宾客非富即贵,这些人最喜欢攀比炫耀,尤其是逮到我这种没钱的普通人不羞辱一番是体现不出自己的格调。
我也没往心里去,静静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白水,慢慢的喝着。
老夫人仔细看了看盒子笑道:“之前翔儿送我的四连杯还有松儿编排的这哪吒脑海,都是伯夫人制作和编排的,这小小的盒子一定有什么奥秘吧。”
我抿嘴一笑:“也没什么奥秘,只是希望这小东西能在老夫人无聊的时候,可以拿它打发一下时间。”
“区区一个木盒如何打发时间,真是荒谬。”官儿在一旁煽风点火道。
老夫人斜眼憋了一眼官儿,她气鼓鼓的再不敢多言。
哎,算我高看了你了,原来这么沉不住气,就这么想打压我?这么多人就你做没脑子,非要惹老夫人不高兴。
我对伯伢耳语了下,伯伢整理了一下衣袖,彬彬有礼的走道老夫人面前说道:“太奶奶,我叫伯伢,让我来帮您可以吗?”
伯伢卖起萌也不是盖的,这句太奶奶叫的老夫人身子一颤,开心的忙招呼:“来!快来到太奶奶这边来,这孩子长的好生俊俏。”
伯伢丢掉之前的矜持,蹦蹦跳跳的坐到依偎在老夫人身边。
老夫人抚摸着伯伢的头,望向单翔说道:“如果爱莲儿在的话我也能抱重孙子了。”
单翔眼神中闪过一起失落,便低下头猛喝了两杯酒。
伯伢轻轻拿起木盒,用手按住木盒前面一个琉璃按钮,盒子打开了。
里面有个上弦的东西,他手指轻轻转了几圈,把图个精致的铝制娃娃放在盒子上,只见小娃娃随着木盒的旋律还是起舞。
根据我对古人的鉴赏能力,我选了个一个简单又大众的曲目“明月几时有。”
并在音乐响起的时候,我轻轻的吟唱起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明月,今夕是何年。”
其实我本想私下里偷偷的把这音乐盒送给老夫人,没想到居然有人这么不开眼,非要打自己的脸,那我只好成全了,并且好好的炫了一下歌技。
顿时院子里鸦雀无声,都静静的竖起耳朵听八音盒的声音和我的吟唱。
“哎呀!我就回去换了一件衣服!看我错过了什么!”单松笑着走到我身旁说道:“伯夫人,你可让我等开了眼。”
我仔细打量着单松貌似没什么症状,有些不安。
单翔也起身拍手叫好:“好曲,好歌?敢问伯夫人,此曲叫什么?”
我扫眼看了一眼伯虑,真想骂爹,我这么出色的表演,他依旧面不改色的倚在太案边,看都不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