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光,投机取巧也能让爷爷开心;还有就是小叔了,他一直就是薄家的天之骄子。”
苏清悠静静地在旁边听着,“那……你爸呢?”
他自嘲地笑笑,“都说虎父无犬子,可我爸就像薄家的异类,在他小的时候,薄家其他孩子拼命的上学,努力学各种东西,他就在那画画,为此,爷爷不知道教训他多少次。”
“后来有一天,爷爷当着他的面,把他所有的画,包括手稿都烧成了灰烬,听说他一句话没说,也没有哭,乖乖地去上爷爷给他报的班了。”
苏清悠的心一下子被揪紧了,很难想象,薄誉恒随和的父亲,会经历过这些事情。
“其实,我爸和我妈也是政治联姻。那时我爸不认识妈,所以一门心思地想反对这桩婚姻,于是我爷爷把他关了禁闭,饿了他快一个星期,水都没给他喝,最后我爸被送到医院抢救,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说他同意了。”
说到这,他的声音发紧,头侧向一边。
苏清悠看到他下巴的线条绷紧,眼眶也红了,轻轻握住他的手,被他放在手心,轻轻摩挲着。
“所以我上一次回z市,爷爷还想故技重施,把我也关禁闭,可惜他打得如意算盘落了空,不到两个小时,我出来了。”
他扭头看向她,孩子气的笑了,“最万幸的事就是,爸虽然是被强迫的,可他和妈的感情很好,爸一直说,能娶到妈是一辈子的福气。”
“阿姨和叔叔都很可爱。”
苏清悠也补充了一句,想到自己该改口了,她有些窘迫的闭上嘴巴。
还好薄誉恒没有注意到这些,继续道:“五个孩子里,爷爷最喜欢教训我爸爸,因为他觉得我爸最不成器。所以,他经常在我面前骂我爸没用。”
“也就是那年,薄绝去世了,原本应由他继承的一切悬了空,爷爷开始挑选其他继承人,没想到薄家有不少人希望我也可以成为继承人。爷爷只希望小叔叔继承家业,就随便用了个理由,让我去国外上学了。”
苏清悠突然想到,可能薄誉恒前脚刚走,她就后脚来到了薄家。
可能他们早就应该认识对方,却生生在八年后才重新遇见彼此。
难怪她从来没在薄家见过薄誉恒!
她在心底慨叹这奇妙的缘分,就听他说:“如果不是因为小叔生了重病,亟需送往国外治疗,我大概也不能回来。”
苏清悠由衷地看着他,“薄誉恒,你很棒,真的。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谢谢你让我了解你。”
薄誉恒弯起唇角,拉她进入自己的怀里,抱住她。
“你呢,你有没有想告诉我的事?”
“嗯……”
苏清悠略微迟疑了下,就听耳畔传来他委屈的声音,“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老了?”
“哪有!”
“可你的小管家都说,让我定期去医院检查……”
“你管他说什么,他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说话夹枪带棒的。”苏清悠在他肩头认真地说:“如果你是大叔,我就是个大叔控!”
说着,她犹疑了会,才说:“其实,我有件事一直想跟你说,我之前,和你的小叔认识……我们的关系,类似于……”
“初恋?他是你的初恋吗?”
薄誉恒突然问道。
苏清悠以为他生气了,紧张地嚅嗫:“算,算是吧……我在薄家曾经住过一段时间,那个时候,是住在他那的。后来,他生病了,我们就失去了联系,再见到他,他已经不记得我了。”
“那你……”
“我已经不喜欢他了,我说真的!”
苏清悠急急地解释,他把她搂得更紧了些,“我又没问这个问题,你急什么?”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我只是想问,如果有一天,小叔什么都记起来了,那你会怎么办?毕竟是初恋,对吗?”
以前刚见到薄言的苏清悠,会经常想这个问题,会期盼他赶紧把一切回想起来。
可现在,她不希望他再想起那些事,她也还没想好,如果他真的全记起来,她该如何面对他。
薄誉恒却在此时放开她,在她额前印上一个吻。
“好好休息,明天还有的我们忙呢。”
没听到她的回答,他也没露出任何不快的表情,而是朝她微微笑了笑,走出了房间。
苏清悠怔怔地看着他走出去,暗自懊恼自己为什么刚刚选择了沉默。
门再次被人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