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亭周围环绕着一圈儿郁郁葱葱地茶树,盛夏季节里,偶尔的轻风送来茶香,祁欢一身T恤牛仔短裤,坐在亭子里丝毫不觉炎热,面前茶壶里的茶叶在凯尔手里经过几道复杂的工序,馥郁的茶香渐渐发散开来,不同于新鲜茶树的草叶香,是一种说不出的淡然香味。
凯尔听到她的问题后并没有丝毫惊讶,似乎早想到她会有此一问。
将手里倒了七分满的紫砂茶杯递到祁欢面前,他也拿了一杯递到唇边,清抿一口,任茶香在唇齿间缠绕。
祁欢细细品着茶,并不急着寻求答案,或者说,在问题一出口,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面前的男人,八九不离十就是初语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只是她心里不明白,这个男人究竟做过什么,会让一个女人害怕,躲他躲了两年之久,以宫域说的,初语对自己肚子里孩子的态度,可想而知面前这个男人对初语不惜用了强硬手段一杯茶饮尽,两人双双放下手中的茶杯,凯尔抬眼看着祁欢,“你觉得我有必要和一个人质解释吗?”
“错了,一个小时前,你说我是你的客人。”祁欢笑了笑,接着道:“就算你不说,我也大概猜到了一些,我想知道,你派人把我带到这里,是准备用我跟宫域换初语?”
“是。”这次凯尔没有否认,伸手重新拿了一杯茶放在手指尖把玩,他认真地看着祁欢,“你,觉得他会换吗?”
这无异于是让祁欢告诉他,她和初语在宫域心里哪一个更重要。
祁欢耳边响起叶子和楚凌云结婚那晚,宫域在船前对她说的话,“祁欢,从始至终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也只爱你一个人。”
宫域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对她的心意,可祁欢知道这不是凯尔问题的答案。
她直视对面的男人,“我只是宫域的前妻而已。”一个‘前’字咬的很重,她特别强调自己已经是过去式。
凯尔斜挑了眉,“祁小姐似乎很自卑。”
“我有自知之明。”祁欢淡然的回答。
没有初语,也许宫域还会对她有一丝在乎,但是涉及到初语,她想自己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凯尔摇了摇头,并不急着否认,话锋一转问了祁欢一个意想不到的问题。
“据我所知祁小姐名下的孤儿院一直是靠外界的捐助维持是吗?”
祁欢不知道他问孤儿院的目的是什么,反正不会傻得以为对面这个男人问这个问题是要捐款,点了点头,“对,春晓孤儿院几百个孩子的日常开销都是靠善款。”
但她相信这一切很快就会改变!
经纪人丽姐已经给她安排了好几个广告的拍摄,还有一部电影正在洽谈中,只要她这次平安回去,她拍摄广告电影挣得钱就足够支撑孤儿院的开销,说不定她凭借跟宫易谦的合作关系,可以先跟他借一笔钱,提前把孤儿院改建成学校凯尔见她想到什么神采飞扬娇俏的样子,脑子里闪过几年前初见初语时,自己就是被她跟祁欢此时相似地神采所吸引,他似乎有些想通宫域跟初语无亲无故为什么会甘愿帮初语躲着自己,因为祁欢和初语两个人,在某些方面真的很一样。
想着,凯尔看向祁欢的目光柔和了许多,并将自己调查到的事情告诉祁欢。
他调查到的是宫域在去英国的三年里,表面没有跟祁欢有过联系,私下里却每年都会为祁欢名下的一所孤儿院投资,包括祁欢拉来的诸多企业老板的捐款,有一大半是宫域授意捐助的,出资人自然也是宫域。
祁欢水润的眸子里写满了惊讶,小口微张着,怎么也无法把凯尔的话与这三年来所经历的挂上钩。
她每次去找那些大老板拉捐助,他们明明都是一副老大不愿意的样子,然后自己死磨硬泡,各种请求也不过得到几万块,甚至是打发似得有时只有几千块而已。
如果真是宫域他干嘛不痛痛快快的给她,还要她费尽心思才拿到手难道是宫域一直怨恨她先前跟橙子不清不楚,所以故意为难,戏耍她?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宫先生的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
凯尔可没那么好心做宫域和祁欢的调解员,他说这些与其是告诉祁欢她再宫域心中的地位,更是说服自己相信宫域明天能带着初语来跟他作交换。
祁欢看了凯尔一眼低下头沉思,先不管宫域这三年究竟为什么不声不响的暗地帮她,此时在这个凯尔话看来,自己在宫域眼里的重要性足够让宫域带着初语来跟他作交换。
确实,如果是没有那天在船上跟宫域之间的谈话,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