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祁欢迟疑的顿住,看向后视镜里的宫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下去。
说自己是宫域的前妻?那伯母忘了她是谁,一定会追问他们什么时候结婚又为什么离婚宫域似乎也不想重提这个话题,搂着母亲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妈,你怎么突然从家里跑出来,初语都担心坏了,她等下就去医院跟我们汇合,她好伤心的,之前打电话跟我说你不见了就一直在哭,你还是想想怎么跟她解释吧。”
“呀!”白秋霜像是才想到这个问题,紧张地绷直了身子,侧头看宫域,“初语一定会生我的气的,怎么办,她要是不理我怎么办呀。”
“别着急,初语不会不理你的,到时候我帮你一起哄她让她原谅你。”宫域轻声地安慰着母亲的情绪,目光却在说话间瞥向前面的倒车镜,祁欢恰好也看着倒车镜,目光与他的不其然而遇,刚一接触,两个人都逃也似的躲开,似乎每次提起初语这个名字,两个人都会选择逃避。
她是因为不敢面对宫域已经可能有女朋友的事实,宫域是在躲什么?
或者等下到了医院见到初语,她就清楚了到了医院,祁欢停好车,下车跟宫域一起扶着白秋霜下来,白秋霜似乎对祁欢这次见面的“第一印象”不错,宫域抱着她进医院的时候,她一只手一直拉着祁欢。
经过医生检查,出了腿上的擦伤做了简单的清洗消毒以外其他并没有什么问题,白秋霜下了病床正要跟两人一起回家,就听见病房门突然被从外面重重的推开,一阵风冲进来将她抱住,来人带着哭腔哽咽发声,“妈,你怎么不声不响就不见了,吓死我了。”
“不哭不哭,妈错了,下次再也不会了好不好,还有外人看着呢,惹人家笑话你。”白秋霜一边拍着初语的背,一边哄着认错。
白初语听见她说有外人,连忙不好意思的从她怀里站起来,嗲怪的瞪了一眼旁边的宫域,有人也不提醒她一声,刚才自己哭的得多丢脸啊。
宫域神情淡漠地紧抿薄唇,越过她看向她身后的祁欢,神色复杂地站着不动。
白初语感觉到他的不对劲,匆忙回头,看见自己侧后方站着的祁欢,眼中划过一抹苦涩,跟祁欢打招呼,“祁小姐也在这里啊。”
“”祁欢不语,一直看着白初语,又像透过她要看清宫域在英国的那三年究竟是什么样子,为什么白初语会叫宫域的母亲妈。
这是即便在她和宫域保持婚姻关系的时候都未曾唤过的称呼,为什么白初语可以这么喊?
白初语跟宫域又是什么关系。
疑问的目光辗转落在宫域身上,祁欢盯着他棱角如刻的俊脸,她想要一个解释。
初语有些尴尬的也看向宫域,不知道为什么祁欢会出现在医院里。
“初语你们认识吗?”白秋霜丝毫没有感觉到三人之间的暗流,见祁欢不说话走过去拉起她的手走到初语身边,回头对祁欢道:“祁欢,你还不知道初语跟我的关系吧,她可是我的宝贝儿媳妇,可乖巧了,就像我的女儿一样。”
儿媳妇祁欢呵呵的笑了起来,不再看宫域,对白秋霜说道:“伯母您的眼光很好。”
比起眼前的初语,温婉清丽,确实比三年前活泼跳脱的自己更适合宫域,也怪不得白伯母会对她们两个差别待遇,她即便结婚到离婚,对白伯母的称呼也是伯母,婆媳关系也不好,而现在看初语和白伯母,两个人真的好的像母女一样。
她依旧笑着,继续听着白秋霜讲自己在英国如何找不到回家的路,又是怎么遇到了当时还在上大学的初语,说初语是个特别懂事能干的孩子,自己打工赚钱供自己读书,休息时间还经常去家里陪她跟她作伴,接着又说到初语跟宫域,他们两个人日久生情,在相识一个月后就举行了婚礼祁欢听着听着,感觉白秋霜的声音离得越来越远,声音越来越轻,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声音,脑海里一片空白,又忽然闪现出宫域牵着身着婚纱的自己走向礼堂,忽而自己凭空消失,新娘突然换成了初语。
思绪混乱着,祁欢听见自己跟白秋霜说有事要先走一步,之后就没有意识的出了病房,关上房间门猛地跑了起来,漫无目的的四处冲撞,犹如失明的小兽,灵魂困在自己黑暗的世界,躯壳却在真实的现实里跌宕迷惘。
她以为这些天自己摸到了宫域的心,以为他故意跟小明星和瑟琳娜假装亲热做戏气自己是因为心里在乎,以为他还对自己抱有心意所以才会跟她去孤儿院,所以在他要给孤儿院投资建成学校时,她心里不说,却盛满了欢喜甜蜜。
包括她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