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宫域的电话,祁欢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空荡的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耳边是电视剧人物不停响起的说话声,可她一句都听不清。
脑海里一帧一帧的画面闪动,像是按了倒带的录影机,从认识到在一起,再到分开,断断续续的,久远地隔了上个世纪那么远。她在想宫域去英国彻底断了联系的那三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门铃声突然急促地响起,打断思绪,祁欢侧头看了过去,这么晚了难道是叶子不开心过来了?
她刚才打电话说要过去陪叶子,可是叶子说叶伯父在她那里不愿意见别人,自己就没过去。
叶子要陪叶伯父,那这么晚会是谁呢?祁欢从沙发上下来,踢踏着拖鞋走过去开门。
她从猫眼向外看了一眼,楼道的灯坏了,黑洞洞地什么也看不清,犹豫着不知道是谁不敢开门,就听见门外的人等不及开门不耐烦地用拳头砸起门来,一边喊她的名字,“祁欢,是我,,是我”声音听着中气十足,可是喊了两声就渐渐没了声息。
是陆敬呈?!
祁欢听出声音的主人,才猛然想起这几天她都忽略些什么重要的事情,连忙打开门。
“橙子”祁欢还没看清门口的人,一个黑影砸了上来,她赶忙伸手接住,随即被冲鼻的酒气熏的侧头多开了脸,“呃,怎么喝这么多酒啊,先进来。”
连拖带拽的把醉成一滩的男人带进屋子,把陆敬呈放到沙发上躺下后,祁欢也累的倒进旁边的单人沙发里,看着陆敬呈醉的人事不省的样子摇头,就橙子那个酒量,这是喝了多少呢。
“我去给你煮杯醒酒汤。”
之前宫域的胃不好,偶尔应酬难免要多喝一些,她特意学了养胃的醒酒汤,每次宫域喝酒回来她都会给他煮上一杯。
呃,她怎么又想起他来了。
真是,她今天怎么了,怎么什么事都能联想到宫域的身上,真是魔怔了。
祁欢敲了敲脑袋企图把脑海里那人的样子排离出去,从沙发上站起身,朝厨房去了。
经过陆敬呈身边时手腕被一把抓住,祁欢脚步停顿回头,见沙发上醉酒的人睁开了眼睛,正认真的看着她,“祁欢你别走。”
“这是我家我走什么走,我去给你煮醒酒汤。”祁欢说了一声挣开他的手,扭头走开。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不敢直视背后那双灼热的黑眸,在一想到自己前几天答应他试着接受他的话,心里一紧,内疚更深,逃也似的进了厨房。
陆敬呈不知是醉了还是清醒的,一直望着厨房里娇小忙碌的背影愣神,直到祁欢端着一碗汤水走出来,他依然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单膝跪在沙发上,半个身子趴在沙发椅背,双手垫在下巴上,怔怔出神的样子就好像一只无家可归地流浪狗,连祁欢已经从厨房出来走到自己身边都没有察觉。
“来,把汤喝了,不然明天该头疼了。”祁欢拍了下陆敬呈肩膀,诱哄似得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从桌上端过汤碗递到他唇边。
陆敬呈不动,朗星的眸子蒙了一层薄雾,只是看她。
“乖,趁热喝了,醒酒暖胃。”祁欢又把碗往前凑了凑,贴紧他喝酒喝得红润的唇瓣上。褐色的汤水缭绕着丝丝雾气,不一会儿就在他唇上覆着了一层水汽,唇瓣水漉漉地,一动,水珠就似要滴下来,更显丰盈。
祁欢此时才发现对面人似乎有哪里不对劲,捕捉到他眼中深敛的痛色和挣扎,心里一紧,以为他是喝多了哪里胃里难受,再次催促的直接举碗要把醒酒汤喂他嘴里去。
陆敬呈一撇头躲过嘴边的碗沿,不顾汤水失去目标撒到手臂上的微烫,伸手抱住面前的人,“我很清醒,从来没有过的醒着,祁欢,我好想你。”
“呃”祁欢双手无措地高高举着,一只手里的汤碗被陆敬呈抱着自己腰的动作撞得撒了一半,深褐色的汤水落到茶几下的黑色地毯上,转瞬消失无形。
“橙子你喝醉了,先放开我。”
陆敬呈俊脸贴着她平坦地小腹,搂着她腰际的手收的更紧,“不放,我不会放手的。”
喝了酒怎么变了一个人似的,真是被他给打败了。祁欢无奈地摇了摇头,侧弯着身子把手中的碗放到沙发上,空出双手扳住腰后的大手,“你在不放手我就生气了啊,快放开,跟我说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本来你也会生气的”陆敬呈低喃地一声还是松了力道,祁欢毫不费力的把他的手从自己腰上拿开,挨着他坐在沙发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