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域任她从自己腿上退离,精瘦的腰恰好靠在餐桌上,手臂放在身侧支着俊逸地侧脸,慵懒地瞅着她。
声音带着一丝暗哑,故意逗她说道,“这个什么,又那个怎么了?”
妖精!
祁欢看着他随意散漫却魅惑勾人地样子暗骂一声,耳边却听到自己看见他喉结涌动不争气地吞咽口水的声音,赶紧低下了头,脸忍不住更红了,都可以兑进染缸染布了。
她尴尬的站在距离宫域一步远的地方,头低的都快垂到胸里了,晶亮的眸子却在瞳孔里转了转,时不时拿眼偷瞟前面勾人魂魄的男人,想着怎么缓解自己的窘状。
目光落在他拄着餐桌上托着俊脸的胳膊上时眼睛一亮,立马抬头打跨步上前将他的胳膊从桌子上抱下来,“桌子上那么油腻,都把宫总裁定制的西服弄脏了。”说着还怕宫域不信似的,翻过他手臂揪着他手肘上那块西服布料一脸担忧地看着他,那意思是你看,果然脏了。
宫域要不是回来之前派陈秘书调查过祁欢这三年的动向,真怀疑她并不是一心扑在维持孤儿院生存上,而是去考大学去了——北影,表演系!
什么时候这小家伙不知不觉成了演技派?!
可宫域却不揭穿她为了摆脱窘况做戏,偏偏配合地挑起了眉头,“确实是脏了。”
“嗯呐。”祁欢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宫域不说话,只拿那双深不可测地潭眸看着她。
祁欢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还要说啥。
宫域视线落在自己没有半点儿油星儿油污地的袖子,又重新落在她脸上,“就这么不管了?”
“管!”祁欢赶紧伸出双手捏住他手肘那块儿布料攥在手里互相搓了搓,然后松手,退后半步,认真地道:“管完了。”
呃宫域瞥见手肘处打出死折儿的布料,感觉自己身上的这件西装今天之后可以光荣卸任,呆在衣橱里不用见天日了。
“衣服可是在你的地方弄脏的。”先前欢悦的气氛散尽,他的声音彻底恢复了不知人情的凉薄。
祁欢脑中闪过什么快的来不及抓住,咬住他语句里的定位词强调,“这以后也是你的地方,宫校长。”
宫域未置可否的勾了勾唇角,道:“是,但学校不是还没开始建吗。”
“差不多,差不多。”祁欢看他的视线一直盯着他那件一看就贵的不行的西装,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宫域薄俏的唇坑死人不偿命地道:“赔一件一模一样的给我。”
天塌下来的感觉,祁欢瞬间泰山压顶,浑身血气冲脑抗击突然袭来的压力,怒吼道:“你自己弄脏的凭什么让我赔!”
对面的男人却好像没有她压顶的窒息感,闲适地转了下身子将重力压到另半天,微微敛起星眸,不急不缓地开口,“脏了可以送到保养店清洗。”顿了一下直起身来,两个白玉的指节夹着黑色的西服布料,“被你搓出来的死折儿可弄不掉”
“那也是你让我管你的衣服才弄成这样的,你也有责任。”祁欢据理力争为自己博取最大的宽恕。
宫域抬眸,“所以呢?”
“所以我们一人一半!”祁欢掷地有声地说道,心里却暗自痛惜,一半也肯定要放好多血,可是看宫域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会轻易妥协的,也不可能让步更多,再不行就他出四,自己出三。
啊啊,刚才为嘛要说他的衣服脏了,她肝儿都疼了。
“好。”意外的宫域竟然一口答应了,祁欢还没来得及高兴,宫域又道:“不过”
“宫总裁,咱能一口气把话说完不?”祁欢一双水眸期期艾艾地哀求着。
说话大喘气要紧张死人啊。
宫域斜睨了她一眼,“有意见?”
“没有,没有。”祁欢赶紧摇头,她坚信要是敢说个“有”字宫域一定会让她全额赔偿那件衣服,说不定以他的腹黑狡诈还会加许多精神补偿,她还是态度好些为妙。
想到这里她眨巴着眼睛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无辜又无害,能让宫域这头凶猛地狼下口温柔点儿,“宫总裁你继续说,不过什么?”
宫域此时注意到她对自己的称呼,不悦地皱起了眉头,调转话锋,强调了一声,“先把称呼改回去再说。”
“称呼?”祁欢一愣,随即嘻嘻笑了一声,“那喊你宫Boss?”
宫域微眯了眸,提醒她一句,“离婚前你是怎么称呼我的”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