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宫域以为她不会再咬人松开钳制她下巴的手时,手腕上忽的钻心的疼,低头只看见祁欢毛茸茸地发顶,她正抱着他的手腕狠狠地咬着。
宫域忍着疼,目光冰冷如刀,锐利的刺在眼皮下的小家伙身上,小家伙感觉到阴冷的目光抬头,水眸中满是翻涌的恨意,依旧不松口,仿佛要将他的骨血裹挟吞入腹中。
她不放,他不动,她就更咬着不放。
这样的状态僵持了多久,直到服务员进来上一道耗时长的菜式,推开门看到地上的血迹惊叫出声,祁欢才恍然回神松开了口,怔怔地看着眼下冒着血的手腕,酒意被鲜红的颜色冲击的醒了几分,惘然无措地看着宫域,“我咬的?”
“狗咬的。”宫域冷着声音道。
祁欢哆嗦着转身朝后爬了几步,方向不对,绕了一圈儿看见了自己放在角落的包包,才想起自己要做什么,拿过包抖着手拉开拉链儿从里面取出一包湿巾,踉跄地扑倒跪坐在宫域跟前,抽出湿巾小心的为他蘸伤口。
宫域粗暴的夺过纸巾,用力的按在伤口上,祁欢看的脸上一抽,感觉自己手腕儿都跟着撕心裂肺的疼,宫域却眉头都没皱一下站起身,“走吧。”
祁欢晕晕乎乎地不问去哪儿,起身拎着包晃悠悠地跟了出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个捂着流血的手腕儿算是半个伤员,一个一步三晃酒精后劲儿上头彻头彻尾成了醉鬼,一对组合着拐弯进了电梯,上了顶楼的宾馆住宿。
服务员把门打开后,将房卡插入供电开关中,屋内霎时通明,随后退了出去。
宫域换了鞋往屋子里走,祁欢七扭八歪的坐在地上跟着换了鞋,左右脚差配的穿着走在后面。前面人进了浴室在洗手台上冲洗伤口,她就傻乎乎地盯着流下的水看,看着看着眼皮打架,一头栽到前面人的背上,宫域及时转身将她收进怀里。
低头看了眼怀里气息平稳绵长的小家伙,宫域的眉头皱成一个结,没好气的低咒一声“该死”扛着人进了卧室。
卧室里,宫域看着身下梨涡浅笑,睡得无辜的小家伙,解衣扣的动作有片刻的停顿,眸中划过不忍。身下人翻了个身,双手合十放在脸颊下甜甜地睡着,无名指上的钻石在灯光下格外惹眼,一时冲进了宫域的谭眸,寒潭舜息间冒出逼人的寒气。
她戴着别人的婚戒!
这个念头一起,犹如猛兽冲撞所有犹豫阻隔,引爆体内无尽的恨意和说不清的情绪,宫域的眸色变得幽静无波,一把扯掉身下人身上的阻碍,凶猛冲进了空白三年无人涉足的领域,喉咙聚积的嘶吼破声而出,发狠的征讨伐降。
无休无止的征伐,持续到深夜,房间里夜间定时的用电开关自动关闭,房间恢复一片沉寂的冷凝。
宫域看着枕边不知是睡着还是晕过去的女人,指尖在她阖紧的眸子上轻点,指尖下的羽睫受到惊吓似的一颤,他猛地收回手眸中划过冷光,掀开被子起身。
穿戴整齐,将一张支票扔到枕头上,他转身毫不留恋地出了房间。
祁欢从床上爬起来浑身像是被拆分重组的疼,睁开眼缝四处看了眼,待看到周围纯欧式的奢华装饰,那叫一个激动,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这不是她的房间。
屋子里空调冷气吹过来,将她头脑完全睡醒,身上感觉到丝丝凉意,一低头,惊叫一声重新跳回床上拿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昨天的画面重新返回脑海,祁欢看着地上凌乱地扔了一地的衣裳,牙龈咬紧,“宫域!”
等到她重新下床穿戴整齐后,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已经是上午八点,伸手从床头拿包准备离开,看到枕边儿的东西,手抬到一半改换了方向拿到眼前一看支票上一串儿零和落款的签字,祁欢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呵,宫总裁真是出手阔绰。”拿着支票拎着包,直接出了房间。
打车来到星皇娱乐公司,祁欢直接来到前台,“我找宫域。”
前台小姐扬起职业微笑,“祁小姐是吗,总裁吩咐您可以直接上顶楼的总裁办公室找他。”说话间视线不经意的落在祁欢身上打量一番。
祁欢说了声“谢谢”转身朝前台小姐指示的电梯走去,背后传来两个前台小姐窃窃议论声。
“这种姿色的女人也能入了总裁的眼,居然能让总裁亲自吩咐咱们见到她让她直接上楼。”
“你怎么会懂,总裁这是荤素搭配,山珍配野味。”
祁欢的脚步一顿,面前电梯下来,直接进了电梯,准备按楼层的手一顿,电梯自动关门缓缓地上升,这是直达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