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经过她可没有心思对一个连陌生人都不算的顾客说。
有事儿找朋友倾诉可以排忧,找陌生人倾诉说过就走,再见互不相识不会担心被嘲笑,而和一个时时见面又不熟的咖啡店顾客,祁欢可做不到自来熟。
陆敬呈也没多问,说了句稍等后开门下了车,不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手里拎了两杯奶茶到祁欢面前。
“香芋和茉莉两种口味,随你挑。”然后怕祁欢挑不出来半开玩笑到:“或者你两口都尝尝味道看你看究竟喜欢哪个。”
祁欢听他说完不客气的左右一手拿过一杯奶茶,左右瞧了瞧,在陆敬呈和熹的微笑下咬住了茉莉味儿那杯的习惯,把左手紫色的香芋递换给她。
“我可没有那么霸道独占两杯。”吸了一口奶茶,祁欢一边嚼着珍珠一边说到。
陆敬呈本想说他不介意间接接吻喝她尝过的,又怕吓到她,问了别的问题:“大多数女生喜欢香甜的香芋味儿,你却喜欢茉莉,那个出了花香,入口没有什么味道的。”
祁欢虚晃了下杯子说:“你不也喜欢茉莉这种味儿吗,我夺人所好了。”
她知道陆敬呈这么说,就是以为她会喜欢香芋,茉莉是买给他自己的。
不过一杯奶茶而已,祁欢自认她好几杯奶茶钱的甜点都送了,陆敬呈肯定也不会跟她矫情奶茶的口味。
陆敬呈作为男士自然不会这么没有绅士风度的计较奶茶口味,两个人分别喝完奶茶,他见祁欢没有刚进车时候那么冻得发抖了,问了祁欢后,发动车子按照祁欢说的地址出发。
二十分钟后,陆敬呈很体贴的坚持送祁欢到叶子家楼下,车子最大限度的停靠在靠近楼道的位置,让祁欢少受一点儿冻。
“那我先进去了,电话联系。”
祁欢一边下车一边随意的客气一句。
“我没有你电话怎么电话联系?”
陆敬呈半个身子探出窗外,一句话喊住了楼道门口的祁欢。
祁欢有点儿无语,第一次做不熟人的车,她说习惯了没注意。想了想她灿烂一笑回答他:“那就我有时间打给你。”
“一言为定。”陆敬呈食指指着祁欢,目光看着祁欢的双眼等她应诺。
祁欢尴尬的附和了一句:“一言为定。”
一个打电话搞得跟鹊桥相会似的还要下个约定,真是要醉了。
祁欢本来想着答应了人回去发个短消息给陆敬呈,结果进了门想起来她手机没拿,陆敬呈的名片也在店里,想想还是明天去了店里再说,一头扎紧浴室放了一浴缸的热水热乎乎的泡个花瓣澡才最实惠。
第二天早晨,闹铃响了第三遍祁欢关掉后酝酿了十分钟后才拖着昏沉沉的脑袋进浴室梳洗。
昨晚感冒了,鼻炎犯了,一直闭塞闹到大半夜才睡着,现在头晕眼花耳鸣鼻子不通,各种感冒加失眠的症状找上她。
看着镜子里顶着一对熊猫眼满嘴牙膏泡沫的祁欢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惨状该归咎于谁。
祁欢在这里感叹找祸源,祸源中的一颗,宫域一大早从公寓起来约了姑姑宫舒兰在米澜西点见面。
宫舒兰搅动着咖啡杯,等待着坐在对面的侄子开口说话。
说起来她和域是第二次面对面单独见面,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址。
第一次约她出来给了她一个从土里刨出来的匣子,那里面装着他对她的心思,当她回去打开盒子时候,被里面的照片和日记看的没办法思考。
这么多年,她一直隐忍着掩藏着自己对他的感情,直到他临走她才有勇气在他耳边说出心底最深处的话。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他在她说完时候也永远的阖上了眼,她也没有得到任何答案,就像她对他的这份不被世俗容纳的感情,从未开始,也没有一个正式的结束,也不会结束。
宫舒兰一直没有回H市的那栋宅子,就算是回去,那里被宫域第二次返回去恢复了原貌她也不会发现什么。
她虽然不知道宫域为什么会把那个老爷子埋掉的箱子送给她,但是她确定那个箱子在她之前没被别人打开过,她因此感谢宫域,她和他的秘密,不该在这么久之后让小辈知道。
“姑姑。”宫域在杯中的摩卡喝尽后,开了口:“我需要你的帮助。”
宫舒兰没有说话,在安静的等待他的下文。
宫域,他就算是破不得以求人也从来不会放低姿态,优雅的等待服务生为面前的咖啡续杯后,往咖啡里重新加了牛奶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