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域将对面女人嘴角的冷笑收入眼底,并未在意,而是低头问自己的母亲:“他的病情怎么会突然恶化,明明有那么多专家
”
他看见母亲听见他的问话时脸色更加苍白,不忍在说下去。
他复又瞥了一眼对面的女人,明白事情可定和这个女人脱不了关系。
他从国外聘请了那么多内外科专家,监护得了爸爸的身体,可控制不了意外,这个女人来,还真是热让人意想不到。
白秋霜在儿子的怀里情绪平复许多,缓缓的说起了刚才的事情。
最近丈夫在众多专家的医治调理下偶尔会清醒一小会儿,但是只能睁开眼没有办法开口移动。
她这几日一直在医院陪床,想着让于嫂来替她一会儿,她回家洗个澡拿些换洗衣物,没想到她刚一回来,就看见这个女人把于嫂赶出病房一个人和醒来的丈夫说些什么,等她冲进去拉开这个女人时丈夫情绪突然激动,她们两个人忙着拉扯,最后是门外的于嫂听到动静赶进来拉住他们找医生急救。
宫域听完放开母亲,起身走向对面的女人。
“你和我爸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啊。”女人被宫域慑人的目光看得害怕,忍不住挪动身体往旁边逃走。
宫域一把提起女人的衣领,充满戾气的双眼有幽幽的黑线缠绕在女人身上,绕紧她的喉咙,把她的呼吸扼住断绝空气。
她害怕的去扳开宫域的手,宫域一松手大掌擒住她的脖子把人提了起来。
“我不打女人,可是,我没说过不杀女人。”
他的声音冷如寒芒刺背,吓得女人踮着脚尖勉强站立的双腿不停的打晃。
祁欢看见女人被宫域掐的满脸通红开始翻白眼,赶紧过去拉开他:“伯父还在抢救,等人出来了再说。”
宫域侧首看祁欢,祁欢被他眼中还未消散的戾气一惊,强忍着心里的害怕肯定的与他对视。
祁欢的小手从宫域掐人的大掌缝隙中伸进去,一点一点握住拉开他:“放开吧。”
宫域回头盯了奄奄一息的女人,胳膊用力一甩,将她整个人甩扔到地上。
“咳咳,宫域你咳,等下有你好看!”女人手捂着脖子坐在地上叫嚣,她刚才险些以为就这么折在宫域的手里,现在余惊未定,就算是威胁的话说的也心虚没底气。
宫域看都不屑多看她一眼,拉着祁欢坐到母亲身边,祁欢看了他一眼,在他的示意下主动和白秋霜说话。
“伯母。”祁欢不知道该说什么,轻唤了一声后,将手附在了白秋霜放在腿上的手,这只手格外的消瘦,薄薄的一层外皮包裹着骨头,才多久的功夫,竟把一个人折磨成这副瘦骨嶙峋的的样子,老态明显。
白秋霜许是之前吵得太累了,与对面那个女人相比,此时温柔无害的祁欢也没有那么的让她芥蒂,她只是在祁欢手附上自己手的时候抬头看了祁欢一眼,没说话,也没躲开,手放在祁欢的手下,安静的坐在那里不动。
从宫父进去抢救室已经过了将近两个小时,抢救扔在继续,期间没有一个医护人员从那扇大门走出来,他们也没有机会询问里面的情况,只能等,一门之隔,等待里面的最终判决。
昏暗的医院走廊里,淡黄色的楼道灯间隔照明,偶尔病人和家属经过都会多看一眼,奇怪这家人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人都没抢救出来,替他们遗憾的想里面的人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踢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在安静的走廊里分外明显,等到脚步声清晰,众人抬头看见了出现在拐弯处,朝他们走过来的两名警察。
宫域感觉到左右两个人女人的害怕,拍了拍她们肩膀,见祁欢目光示意他看向对面的女人,那个女人看见警察正笑得一脸幸灾乐祸,看见他看她后,对他示威一笑。
女人优雅的整理了一下仪容,起身迎上对面的两位警察。
她指着宫域对警察说道:“警察童同志这个就是宫域,你们赶紧把他带走,还有旁边那个祁欢,就是他们合谋害了我丈夫,他现在还在急救室里抢救呢。”
两名警察走向宫域和祁欢:“宫域,祁欢是吗?”
祁欢要起身,宫域按住她肩膀,自己先一步起身。
他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比对面两名刑警还要高出半头,与生俱来的的卓然气质让他足以居高临下俯瞰二人。
“我是宫域。”
两名警察看清宫域的相貌,一起向他敬了一个礼,其中一名礼貌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