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祁欢在自己的惊叫声中,猛地冲了过去扶起倒在地上的人。
“伯父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浑浑噩噩中,宫父睁开眼看了眼祁欢,嘴唇嗫诺的说了声:“宫”
“伯父您别着急,我这就叫救护车,您别急。”祁欢颤抖着双手从包里拿出手机,手指僵硬的拨不通电话,怀里人的呼吸渐渐轻缓,像是一片秋风中打旋的枯叶,飘荡中丧失生机。
于嫂从后花园浇花回来,一进门恰好看到这一幕,被宫父嘴角的鲜血惊得大呼出声:“啊——老爷!
当宫域和白秋霜赶到医院的时候,他们瞥了眼祁欢正靠着抢救室门外的墙壁蹲着,她环抱着自己的腿,把头埋在膝盖里。
这是第一次,她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渐渐衰减流逝,她想到再见宫家人心里可能是愤怒的,或者经过几个月的沉淀也可能像是见到陌生人一般,没有任何情绪。
但她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场景。
于嫂见他们二人过来,急忙的迎了上去,白秋霜攥着她的手问道:“你都看见了什么,快说!”
“我,我浇花回来就看见祁欢小姐扶着嘴角流血的老爷。”于嫂说话时目光落向蹲坐在墙角的祁欢,像是触电一样又立马收了回来:“我相信不会是祁欢小姐推老爷摔下来了,说不定是老爷自己”
白秋霜听了于嫂信任祁欢话不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被提醒似的转身拽起祁欢,恶狠狠的问道:“是你推了他是不是,你个蛇蝎心肠的贱女人!”说着扬起手就要打她。
都是这个女人,抢了她的儿子不够,现在又害得她丈夫躺在手术台上抢救。
“妈,你冷静一下。”
宫域拦住自己母亲冲动的动作,目光看向祁欢问她:“当时究竟怎么回事?”
祁欢摇了摇头:“我一进去宫伯父就已经躺在楼梯口了,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儿子,肯定是这个女人,一定是她推了你爸,你爸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突然从楼梯摔下来,一定是她。”白秋霜像是疯了一样晃着宫域,想让他看清对面女人的本质。
随后赶来的医院院长和主任也上前解围,“宫太太,医院最好的专家都在里面,您先别着急,我们先等等手术结果。”
院长说着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他正在开会,听到宫先生受了重伤在抢救,就直接带着会议室里医院的骨干级医师全部到场了,宫家可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医院每年巨额的研讨费用开销的投资人,他哪敢怠慢。
宫易谦在手术进行一半的时候也赶了过来,他直接问等在门口的宫域:“老头怎么样?”
“还在抢救,医生出来过一次,可是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去调集血库了。”宫域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针锋相对的兄弟俩也暂时放下的了矛盾。
宫域和白秋霜都在焦心的等待结果,并未注意到于嫂在看见宫易谦的时候,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宫易谦回头一个眼神,让她住了嘴。
也许是她看错了,二少爷怎么可能会害宫先生呢。
又过了半个小时候,手术室门上的红色提示灯熄灭,两名医生一脸倦容的走了出来,白秋霜最先冲过去,抓着一名医生的手臂亟亟问道:“我丈夫情况怎么样了。”她手指指肚力度过大,按压的男医生都不由的皱了眉。
旁边另一名医生先开了口:“情况不容乐观,宫先生之前就有过脑梗赛,现在从楼梯上滚落下来,脑部大量出血,我们虽然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挽救,但是也只能是暂时维持,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你们胡说什么,做好什么心理准备,他好好地我为什么要做心理准备,你们这群庸医!”白秋霜激动的晃着面前医生的肩膀,她早晨不过是出去和几个牌友打牌的功夫,好好的人怎么发生这种事情。
宫域搂过激动的母亲,安慰着她:“妈,我从国外的找的专家下午就能到,等专家来了说不定就有希望了。”
这话是安慰妈妈,也是安慰他自己,他平时和老爸关系不对付,总是吵架,可那是他的父亲,无论如何他都要尽所有努力救他,不到最后一刻,他不会放弃希望。
“医生,你们预计他能维持多久?”宫易谦这个他大家都知道是指宫父,医生摇了摇了头,“这不好说,看病人自己的意志力了。”
等到两名专家去换下手术服,里面的其他几名医生和护士推着病床上的宫父走了出来。
白秋霜又是扑上去一阵哭喊,被于嫂和宫域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