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滑落,敲进地面,溶进花洒洒落下的温水,鲜红变浅,淡淡地橙红色淌进排污孔。
楚凌云的手终于得以解放,他抱着自己掌心的血窟窿不断地哀嚎。
呜呜,宫域这段朽木,居然让他用血泡蚊子。
该死的,他刚才冒出来干毛啊,早知道就让木头去犯罪,去杀人,然后让木头老爹白发人送私生子,被活活气死。
他白嫩嫩的玉手啊,肉疼和悔恨交织,疼疼疼啊~~~!
楚凌云看了眼傻站在外面边掉眼泪边看他的叶子,还是有人为他英雄行为感动的,于是乐颠颠儿的跑了过去,正准备讨了吻得个赞,被叶子扬手一圈打在脸上。
“老婆???”楚凌云满脑袋的疑惑。
不是该感动夸奖吗?为什么打他?
叶子的眼泪掉的更凶,楚凌云伸手去给她擦,她挥开他的手,猛地扑进他的怀里。
“老婆你个粑粑。呜呜,楚凌云你怎么能用自己的蹄子去挡玻璃,你的蹄子烂了可怎么办呀呜呜你个蠢驴”叶子爬在楚凌云宽阔的肩膀上宣泄着攒了好几年的眼泪。
她当时真以为宫域的手已经戳瞎那个男人了,她都吓傻了,没想到种马居然用手去挡宫域,她突然心疼种马,替他后怕。
还有就是,呜呜,那一瞬间太帅了。
这边宫域的右手垂落在身侧,左手仍旧扼在宫易谦的脖子上,眸如鹰隼,眼神犀利如刀。
宫域手指收紧,单边唇角勾着残忍的弧度:“我要是戳瞎你老头子一定会心疼,我该留着你的这对眼珠子,亲眼看到自己算计来的一切尽数毁灭,一无所有。”
对付自以为是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引以为傲的东西毁了,掐灭他的尊严,让他如蝼蚁一般低微苟活。
“宫域你已经输了。”宫易谦双手握着他的手腕说道:“你最爱的女人躺在我身下承欢,你最重要的东西已经输给我了。”
他宫易谦敢做,就敢承担后果,天一亮,不管宫域怎么报复他,他都是赢家。就算宫域能够忍气吞声带了这顶绿帽子,他那便宜老爸也不会允许宫家有这样的人存在,就像他无论怎么做老头都不会公开他宫家人的身份一样,宫家,容不得见不得光的东西。
他终于拉下一个人和他一起下地狱,祁欢那么干净的小家伙陪他一起被驱逐,他再也不是一个人承受别热的嘲讽唾弃,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家伙陪着他很满足。
叶子翻到医药箱给楚凌云包扎好后,楚凌云走了过来:“木头,你问他到底有没有对祁欢动手。”
“没有,他什么都没做!”宫域猛地用力掐住宫易谦的喉咙,让他发不出声,顿了一下说道:“我们来的很及时,他没来得及碰祁欢。”
楚凌云哦了一声又问:“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搞?哥们儿先帮你揍这小子一顿。”
宫域拦住动手的楚凌云,冷睨了宫易谦一眼,回头对他说道:“我们回家。”
“回家?就这么算了?”楚凌云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前几分钟还要杀人的木头就这么算了?不像他的风格啊!
还是木头想到了比死还难受的招?
楚凌云想着不由的抖肩,脑子里浮现出多年前他们在国外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宫域独身一人站在漆黑的巷子里,周围躺着好几个半死不活的人。他清晰的记得宫域发现他是回头看的那一眼,眼神所过,就像是死神过境,毫不怀疑片刻就会手刃性命。后来他在报纸上看到新闻才知道,当时躺在地上的人手脚筋全部被挑断,脊椎骨也被折断,终身只能躺在床上做个活死人。
再也没有比这样更让人绝望了,一个人眼睁睁看着自己虚耗生命,想自杀却发现自己连杀死自己的力气都没有。
宫域不关心楚凌云的想法,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小女人。
他蹲下身,抬手想摸一下她的脸,看到自己手上的血时,又放下。
宫域俯身在祁欢唇上印下亲吻,在她耳边低喃:“小笨蛋,我们回家了。”
睡梦中的人仿佛听到了他的声音,唇角扬起,浅浅的梨涡渐深,盛着甜蜜的满足。
祁欢的小脑袋蹭了蹭,缩着身子钻进宫域怀里。
宫域连人带被子一起抱紧怀里,抬步出了房间。
梦中,祁欢一直在找那个让她温暖安心的怀抱,她焦急的狂奔,她毫无头绪的寻找她爱的人,她好了好久好久,心里寻之不得的虚惘迷茫,在此时这个坚实的拥抱你融化。
假如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