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饰豪华的公寓里,哗哗的水流声不断,卧室里站着四个人,却安静的出奇。叶子看了眼浴室里打在一块儿的两个男人,走到床头伸手摸了摸祁欢红的异常的小脸儿。
楚凌云皱着眉头走了过来,问:“她怎么样,有没有”
叶子伸手试了试祁欢的额头,温度适宜,呼吸均匀,应该只是喝醉了,至于有没有被宫易谦怎么样,恐怕只有宫易谦自己知道了。
她想到如果祁欢明天醒来,面对这样的事,一定会哭死的。
她抱着祁欢不说话,楚凌云看急了,扯过叶子胳膊问她:“到底有没有!”
他兄弟那么在乎这个女人,要是真发生什么该怎么办,楚凌云此时急的火气直窜,脑袋一热,伸手就去拽被子,他就像看看她肩膀上有没有衣服,就全部明白了。
“滚!”叶子大吼一声甩开楚凌云的禁锢,指着他的鼻尖骂道:“你们这群贱男人,离我祁欢远点儿,滚,都给我滚!”
叶子整个人熊抱的护在祁欢的身上,她双手紧紧攥着被子,把身下的祁欢裹得紧紧地,只露出嫩白的小脸吸取氧气,连祁欢的脖子都藏在被子下一点不露出来。
她不管祁欢被子下面是什么样子,有她在,谁也不会知道,谁也不能看!
叶子浑身紧绷防备着,在心里反复重复着,她会保护好祁欢,谁也看不到,谁也不许看到。
怀里的祁欢被保护的很好,她沉浸在甜美的梦乡里,浅浅的梨涡盛满甜蜜的微笑,沉睡的模样让人看着心疼。
浴室里打在一起的两个人听到外面的动静同时停手,宫易谦揉了揉肿痛的双眼一味得逞的笑。
“宫域,祁欢现在是我的人了,我们刚发生了关系,啧啧,她甜美的简直让人着迷。”
砰!
宫域一拳砸在那张写满回味的脸上,脑子里全是祁欢和这个男人缠绵的画面。
“宫易谦我杀了你!”宫域双目赤红,剑眉陡立,仿佛有冲天的煞气在体外耿耿燃烧,没有比此刻更煎熬,他抄起盥洗台上溅落的玻璃碎片刺向宫易谦。
宫易谦两只手慌忙握住他的手腕,闪着白光的玻璃碎片在他眼球二十公分之外停下。
宫域左手掐住宫易谦的脖子,右手握紧玻璃片猛地用力,距离瞬间减少,只差十公分。
鲜红的血顺着晶莹的玻璃碎片流下来,血珠在玻璃尖锐的棱角处一秒的停留后,滴落而下,撞入宫易谦睁大的眼球中,宫易谦瞬间被血水蜇的紧闭双眼,刺激的流出眼泪。
“吼!”宫域趁此全身力量聚集在握着玻璃碎片的右手,大吼一声扎向十公分下紧闭的眼球!
他要让宫易谦从此无能视物,他要让宫易谦生不如死!
宫易谦的心骤然缩紧,猛地睁开眼,瞳孔紧缩,被恐惧冲击!
他拼尽全力也抵不过盛怒中的宫域动作。
像是电影的慢镜头,时间像一个世纪那么长,尖锐的碎片一寸一寸落下,距离五公分时,突然加速!
楚凌云闪身而上,惊喝一声:“木头!”
“宫域!”叶子失声尖叫着冲过去。
就连睡梦中的祁欢似乎都感觉到不好皱紧了眉头。
所有的呼吸在此时全部断裂,屋子里水声哗哗,伴随着祁欢转为平静的呼吸,绵柔长续。
半响寂寂无人声,叶子终于鼓起勇气撑开一丝眼缝望过去,宫域满脸震惊的在看着楚凌云,而楚凌云依旧是欠扁的不正经。
宫域的手保持着动作一动不动,他看着玻璃碎片下,宫易谦双眼上多出的一直手掌,他手里的碎片就是扎进了这个纤长的手掌里,入肉三分,鲜血汩汩。
楚凌云用自己的手掌挡下了他的玻璃碎片。
“为什么?”短暂的沉默后,宫域沙哑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幽冥,带着森冷的寒气,沁蚀着心肺,另人窒息。
为什么他的兄弟要替宫易谦挡下他的攻击。
楚凌云流血的手手指动了动,“我不能看着我兄弟为了这么个东西脏了手,所以还是用我圣洁的鲜血唤醒你的理智吧。”说完楚凌云就龇牙咧嘴的抱着手原地跳脚了。
真TMD疼啊,伤个手就这么疼,为兄弟两肋插刀的话一定是个爱自虐的煞笔才会说出来的话。
宫域冰冷绝情的神补刀出口:“你的血只能泡醒蚊子。”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撤下了右手,一甩手扔掉的放掉嵌进手心的玻璃碎片,手臂垂落在身侧,大滴的鲜血顺着如玉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