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个,过程如何他懒得计较。
“师父,”白秋染知道她眼离开一阵子,叫了一声。
慕紫檀撤了结界,侧头看着他,依旧面无表情。
白秋染目光与她对视,一时语塞,许久才支支吾吾道,“徒儿,会在……这儿等……师傅回来,师父一路平安。”说完就背转过身,耳根子都红了,怪不得他不好意思,这话语、语气实在太像为丈夫侯门的小媳妇。
“你这徒弟挺有意思。”寂忧离双手抱怀,慵懒勾起嘴唇,瞳孔一缩,言语略带讽刺,唇边依旧保持着那邪肆的笑。
慕紫檀盯着他那双犹如幽潭般深澈的眼眸,又想起徒儿方才的话,眉头微蹙,没有说话,率先飞身离开。
寂忧离看了白秋染一眼,神情颇为复杂,也飞身跟着离开。
……
慕紫檀一走,白秋染可没那么轻松了,虽说隐门之事已经解决。可翌日,隐门之人三不五时的来这儿拜访,将这当成他们的后花园一样,没事就出来逛逛,虽然这也相当于是他们的后花园,但也……
这不连隐门第一长老也来了。
慕容海进门后环顾四周,眉头微皱,最后将目光调回白秋染身上,有些拉不下脸,但还是率先开口,“昨夜,隐门弟子对小公子不敬之处还望原谅。”
“无妨,粗茶一杯,还望长老不必介意。”白秋染素手执起翠色的茶盏,倒了一杯递给他,淡淡的说,“昨夜到没什么,只是今日隐门太过热情,秋染一介草民,习惯了独自一人,到有些不适了。”
慕容海震惊的瞠大双眸,愣了愣,没想到这少年来到隐门,却不待见他人,而隐门得他两次相助,而且他看人颇准,这少年绝不是沽名钓誉之辈。继而急急的开口,“确实打扰了,不过公子仗义帮了隐门,日后若有事,只要拿这玉佩,隐门定竭尽全力办好。”说完将一块白玉浅蓝流苏玉佩放在桌上。
“长老大可不必如此客气。”白秋染看了一眼上面那大大的隐字,视线回转对上他的目光。
慕容海心里暗自满意,他的镇定,笑道,“前几日还意欲将公子收入门下,可惜公子早就另寻高就,隐门从来恩怨分明,有恩必报。”看着他澄明的目光,摸了摸长长的胡须,客气疏离转为慎重,“其实,老头来这儿还有一件事想问问公子。”
“若是昨夜之事,相信隐门弟子已经向长老汇报清楚,若是想打听我师傅,奉劝长老还是不要多此一举。”白秋染在他来时,就猜到了大概,他一个元婴期的人物自然吸引不了一个化神期的长老亲自过来道谢。唯一可能就是他师傅。
慕容海闻言,老脸一僵,立即笑柔了眉眼,没想到一提到他师傅这少年就这般敏感尖锐,不过好歹是活了上千年的人物,不至于一时间慌了手脚,语气上依旧柔和,“倒是老头我不知轻重了,小公子要必介意,还请将玉佩收好。不扰清修,告辞。”
白秋染起身送他到门外,朝他抚手作揖,“日后秋染确实要用到隐门,在此先向长老道谢。至于方才我言语有些不得体的地方,还请长老见谅。我师傅那人,远居深山,若非不得已断然不会步入俗世,她心素淡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慕容海看着少年老成持重的语气和对他那师傅毫不掩饰的关怀,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本来还想再劝他来隐门,此刻已然明白这人断断不会背叛师门。
修仙之路,道阻且长,无数人簇拥而上,前仆后继,在那漫长的岁月里,除了追逐无上的功法,飞升成仙,还有几人守得住本心,又有几人能一直有情有义。
不知为何,他却很想看看这少年能否坚持住。
……
夜里迷迷糊糊间,白秋染终于睡了过去。夜半三更,月明星稀,一抹鹅黄色的身影如鬼魅般跃入南庄,熟门熟路的摸到了一间房间外,用刀一勾,灵活的打开了门方,推开门悄悄进入。
白色的锦靴无声的踩在地上,大大的灵活的双眼微微眯起,透过那若隐若现的纱帐,注视着床上睡熟男子,红润的菱唇扯开了一抹狡黠的笑意,正欲走过去,却感觉到一柄剑明晃晃的搁在自己脖子上,侧眸望去,看不清那人,只看到剑在黑暗中泛着银色的寒光,抿唇,揶揄,“夜半三更公子不好好睡觉,拿剑指着弱不禁风的小女子,意欲何为?难不成偷香窃玉?”娇软的女声带着淡淡的慵懒妩媚,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撩人。
白秋染闻言身体一震,搁在她脖子上的剑哗的移开,穿上外衣,恍如无物般,向门外走去。
“白秋染,给本小姐站